鸞墨身形一掠即逝。
而另一邊,灰袍秦祿那邊,在親眼看見衝在眾人最前的步勤練被如此一腳踢飛之後,頓時挑眉心念一聲‘疾!’,飛速將手中漆刀馭起,往那正要上前補刀的鸞墨身上激射而去。
按說,這奇門中人的身手還真不是一般的快。
無論是先前,十人瞬起時,靈氣如火的步勤練眨眼便已一拳來。
還是方才剎那,拳破銀槍時,身而為妖的鸞墨瞪目而展奇門去。
亦或是此時此刻,那肩扛一柄半丈陌刀的方文忠,腳踏疾風而至,伏肩拔刀而出,出鞘白刃霎時急旋如蓮花半朵,‘叮噹’一聲將秦祿這一式飛劍給打飛上了蒼穹去。
秦祿霎時立定。
一揮長袖,擲臂令那空中飛刃急顫半瞬,再一聲輕‘咻’,掠回掌中,鋒指身前。
指身前,那一襲寬袍戎服。
那肩扛陌刀的方文忠。
二人對眸。
已無需再多言些許。
……
方才十人瞬起,似要兩兩相對,一決雌雄。
卻不想,這瞬起十人裡,竟是九人急往洞中來,而一人要往寨外去。
要匆匆做逃兵。
眼見此景的鴆泠月是霎時掩嘴眯眼,望著那逃兵的身影,呵呵輕笑了幾聲。
那逃兵,是個身著寬袍、鬢角微白、還有些駝背的乾癟老頭。
是個一看就知斷然不擅近身鏖戰的老骨頭了——可若是他明知自己不算擅戰,先前又為何要隨著那雲紋白衣一同齊步入寨,滿臉笑意地站在眾人身前?莫不是隻為逞逞威風?
呵,那可真是太好笑了。
鴆泠月笑著眯了眯眼。
她雖不曉得這老頭是為何人,也不曉得這扶流怎麼會想來派這麼一個老頭來擺定白衣……但她仍舊明白、也只需明白,這步法也慢得很的老頭這會兒還沒跑出自己【五步】的施法範圍,便是隻需稍稍再輸幾道紫息,便能叫這活膩了的老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