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陳率和雪兒兩人,聯袂飛到了神影宗的山門附近。
等了許久,前方不見半個人影,陳率有些待不住了。
“我說雪兒,師父說的那個客人,腳程未免也太慢了吧?咱倆在這等多半天了。也沒見到半點影子。你說,會不會是師父的推斷有誤啊?”
陳率就近找了一塊大青石躺了下來,高高地翹起了一雙二郎腿,順手從一邊耷拉下來的柳條兒上,摘下一片葉子,放在嘴角吹起了口哨。
清亮的口哨聲,在周圍迴響著。
雪兒等的也有些洩氣了。
但對於陳率說的,雪松師父有可能推算錯誤的話,卻是半點不信的。
當今世上,雪松的推演之術,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無人能及的地步,若連他都推斷失誤,自己和陳率這兩個還沒有學到家的半吊子,豈非更是糟糕透頂?
正當雪兒想入非非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一個女子的驚咦聲:“你們是誰?”
陳率原本放在唇邊吹著的柳葉口哨,被這突然出現的一道聲響,驚得一下子飛出了老遠。
他此時橫躺在大青石上,因為衣衫不整而露出了半邊裸露的胸膛,看起來,竟有那麼幾分猥瑣的氣息。
那女子看到陳率這副模樣,呀的一聲驚叫,迅速地背過身去:“臭......臭流氓!”
臭流氓?
陳率的嘴巴張的很大,一時忘記了辯駁。
一旁的雪兒聽到這一句,同樣一愣。
她與陳率相處了幾百年,還從來沒有從別人的口中,聽到誰用“流氓”兩個字來形容他。
陳率或許為人“呱躁”了點,但絕對與“流氓”扯不上邊!
不過,當雪兒看到陳率身上那件半敞的衣服後,莫名的臉上一熱。
“臭流氓!”
雪兒狠狠地剮了陳率一眼,迅速地轉過身去。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雪兒莫名地感到自己全身燥熱,連耳根子都熱了起來。
心中不由惡狠狠地啐罵道:死陳率!太過分了!
陳率原本就張的很大的嘴巴,在聽到雪兒的話後,再一次張大了一些。
那模樣,就像是嘴上長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