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許茉莉第一次勸她做直播了,溫知語一開始還認真地回拒,告訴她自己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後來發現許茉莉好像也並不是真的想拉她入夥,話語裡反而更多是為了從給別人展現自己富足的生活現狀中獲取滿足感,溫知語配合回答兩次,後邊兒也學會了直接把話題敷衍過去。
溫知語沖客廳裡雜亂擺著的幾個大紙箱抬了抬下巴,幹脆轉移話題:“你在做什麼?”
許茉莉:“哦,打掃衛生呢。我發現我東西實在太多了,準備斷一下舍離。”
箱子還沒封,溫知語大致掃過一眼,大多是些衣物玩偶物件之類。
女孩子的物品好像是要多一些,譬如曹念,家裡單是放她東西的倉庫都有兩個。
在這方面溫知語是少數的另類,幾次搬家隨身之物寥寥,甚至連搬家公司都不用請。
溫知語點頭表示瞭然。
她把水杯洗幹淨放回杯架上,說:“我先回臥室了,需要幫忙叫我。”
門外細碎的動靜一直持續,溫知語戴上耳機,花了二十分鐘修改完稿子,起身去洗澡。
拿睡衣時不可避免地瞥見掛在角落的外套,苦橙葉木質的尾調淺淡持久,輕輕拂入鼻尖,溫知語扶著櫃門的手一頓。
突然又想到那張照片。
同樣的西裝外套。
不以為意的施捨和若即若離的曖昧居然用同一種手段。
該不該說,這位大少爺實在太不上心。
若是換一個人,說不定看在男人那張臉絕色的臉的份上,不介意將二者混作一談。
畢竟就算是無意,這樣私人的東西,還回去的時候也很難不引人聯想。
可惜隨手給了她。
聯想到這裡,突然感到莫名的輕微不適。
溫知語返身拿起桌面上的手機開啟微信,給曹念發了條訊息。
zy:[念念,你和周靈昀熟嗎?]
曹念晚上生日會玩嗨了,通宵到大半夜,手機都沒顧得上充電。
直到第二天開機之後才看到溫知語發過來的訊息。
[打過幾次照面,不算熟,跟你一樣,和他就高中校友而已。]
溫知語看到訊息的時候剛從茶水間泡了杯咖啡。
她和曹念高中一個學校,看到這兩個字眼,溫知語一時沒反應過來,在腦子裡搜尋了一圈:[校友?]
曹念對她的反應更意外,懶得打字,直接彈了條語音,拖著沙啞聲音問:[菲頓國際兩大傳說,一個謝牧清,一個周靈昀,怎麼這都忘了?]
神經末梢彷彿被這句話輕輕敲了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