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她需要單獨的時間整理情緒,溫知語便也沒有勉強,向對方再次道謝,兩人簡單道別之後分別。
從咖啡店出來天色已經黯淡下來,道路兩側亮起來暖光的路燈。
溫知語定的酒店就在一公裡外,肚子空著,但卻沒什麼胃口,在走回酒店的路上經過一家面館,猶豫了下,還是打包了一碗麵回去。
晚上九點,溫知語洗完澡之後坐在桌前整理白天採訪的錄音,剛開始不到十分鐘,周靈昀給她彈了個影片電話。
這段時間溫知語基本都在出差,周靈昀大多時間在港城,中間他回京宜兩次,溫知語都不在。
所以元旦假期到現在,溫知語和他差不多大半個月沒見過面。
微信訊息倒是每天都有。
不過兩個人都不怎麼喜歡隔著手機螢幕兩天,一來一回的對話也很簡單——
今天做什麼了。
上班。
在做什麼。
改稿。
……
類似於此。
有時候溫知語忙起來沒時間碰手機,聊起天來都有時差。
溫知語也是這會兒點進聊天框才看見,下午那會兒周靈昀拍了拍她的頭像。
不知道是想說什麼。
溫知語點下綠色的通話鍵,螢幕黑一瞬之後連線。
兩個人的視線隔著螢幕對上。
周靈昀先開口:“在酒店?”
周靈昀知道她在出差,她這會兒身上穿的睡衣,不難猜出來。
溫知語點頭應了聲嗯。
周靈昀又問:“在做什麼?”
他說完,大概是將手機放到了面前的桌面上,鏡頭隨著他的動作往下落了幾寸,露出他坐著椅子的上半身。
男人兩隻手肘閑散地撐著椅子扶手,整個人往後靠,他這會兒身上穿的件白襯衫,黑色西裝外套隨意披在肩膀上,襯衫釦子從領口往下解開三顆,下頜線到喉結的線條清晰冷淡,他所在的房間的燈光很明亮,冷調燈打在他身上,莫名有種慵懶的禁慾感。
“整理採訪錄音。”
和平時差不多的對話,但他特意打了影片,以為他有事,溫知語主動問:“怎麼了?”
周靈昀看著她,似乎挺不滿意她這麼問,眼皮耷著淡聲問:“沒事不能找你麼?”
都快忘了這大少爺是這個風格,溫知語耐著性子:“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