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把他們送出辦公室後返回,走到門口,賀靳淮說:“最近的訊息鬧得有點大,給你打電話沒接,問過之後才知道你來在這兒。”
溫知語聞言從包裡拿出手機看了眼,螢幕上兩個未接電話,一個賀靳淮一個一串9的未存號碼,都在半小時前。
滅掉螢幕,溫知語解釋:“那會兒在做筆錄,我沒聽見。”
兩個人走下臺階,車牌熟悉的賓利停在路邊,司機立在後座車門邊。
賀靳淮大衣下穿的還是一身西裝,大概剛從公司過來。
兩個人上次見面還是在年前,沒想到再碰見會是這個場合,好像每次都是在麻煩他,溫知語不太過意得去,說:“這種小事我能解決的,你工作忙,不用還特意過來一趟。”
“不至於連這點時間都沒有。”
賀靳淮抬腕錶看了眼時間:“想吃什麼?”
聽出是打算帶她去吃飯的意思,但溫知語這會兒沒什麼胃口,也實在沒有心情,於是說:“家裡還有餃子,回去隨便吃點就可以。”
剛說完,手裡的手機振動,螢幕亮起來電顯示,溫知語掛掉之後調至靜音,把手機放回口袋裡。
賀靳淮看見了,沒多問,也沒多說什麼。
走到車邊,兩個人一前一後上車。
數十米外的斜對街停著一輛黑色的庫裡南,一隻骨感修長的手從駕駛座降下一半的車窗伸出來,冷白指尖夾著根燃到一半的煙。
車裡沒開燈,男人的面孔匿在陰影裡,看不清臉上的表情,置物架上的手機亮著的螢幕在撥一個毫無回應的號碼,男人的視線透過前車窗看著對面。
賓利開進九樾灣,停在11棟樓下。
賀靳淮下車給溫知語撐開車門。
恩華的熱度很高,賀靳淮就算再國內外忙,事情發酵到這個程度,也不可能聽不到一點動靜。
知道他大概是有話說,溫知語下車之後也沒急著走。轉身看著他。
“今天這樣的事發生過幾次?”
“就這一次。”
溫知語說:“我們公司這方面管理挺嚴的,今天算意外,雖然是幹記者,但法制社會了,沒那麼危險的。”
那條恩華醫院的新聞今天下午在手機裡重播了幾十遍,畫面裡的女生和當年還在上學的小姑娘的面孔一起重合到眼前,生動漂亮,看著乖順柔軟,卻有著一顆勇敢又堅韌的心。
年少時沒搞明白的事情,如今在她揭露之後才清楚原來是這麼回事。
“你以前上學的時候司機經常忘了接你,還記得嗎?”
賀靳淮忽然說:“其實不是我先發現的,是方嶼。”
溫知語眨了下眼,有些意外。
“他剛知道有個新妹妹的時候很高興,還在我們一群朋友面前顯擺過。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對你很冷漠,當時都覺得他有點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