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就認識了,是嗎?”夏潤南笑笑,輕咬了下嘴唇,可她臉上雖有笑容,眼睛裡卻沒有笑意,儘管現在正在做著的,是相當莫名其妙而又荒唐的事,她的表情卻是坦然而無所畏懼的,好像世界上的人和事本來就這樣不可理喻。
男人冷冷看她一眼,“兩分鐘,如果聽不到我感興趣的事,立刻從我眼前消失。”他的時間一向金貴,怎麼可能在莫名其妙的人或者事上面浪費掉。
夏潤南抬高了下巴,點頭,“好,第一個問題,先生有女朋友,或者結婚了嗎?”
什麼?高寒似乎吃了一驚,看著夏潤南的眼神也像在看一個瘋子:神經正常的女人,誰會半夜三更攔住一個素昧平生的男人,問這種**問題?
男人的瞳孔突然收縮,眼神也變得銳利,“女人,這話你還真敢問,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過問?”
意料之中的反應。夏潤南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她早就有預料,這樣貿然相問,對方一定會懷疑她的用心。不過,既然決定這樣做,而且現在已經開始做了,那不管在別人眼裡她是瘋子也好,神經病也好,話出口就像箭離弦一樣,是收不回來的,何況她也沒想收回來。
“是這樣的,先生如果不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後面的問題也就沒必要再問。而且請先生放心,我絕對沒有不良企圖,何況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被我佔便宜嗎?”
她唇邊露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來,神情傲然,雖說她的身高比男人矮了一個頭,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她在俯視他一樣,真不知道她憑的什麼可以這樣強勢!
男人怔了怔,捕捉到她眼裡閃過的一絲挑釁和嘲諷,他突然冷笑,“你的膽子還真是不小,敢來惹我!我倒是要看看,你在我面前能玩出什麼把戲來,我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然後?”
一聽這話,夏潤南並沒有表現得多麼驚喜,只是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嬌媚了,彷彿男人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然後”她慢慢上前一步,那眼神是充滿誘惑的**裸的誘惑,“先生,您看我是不是很漂亮?”
呃高寒一下子無語,不得不在心裡對夏潤南挑了挑大拇指,寫了個特大號的“服”字:原來這個女人果然是個瘋子!
男人被問住,他大概說什麼也沒想到夏潤南會問出這種沒水準、沒深度的問題來,愣了一愣,居然很認真地打量起她來:
身高大概有165的樣子,裡面穿一件緊腰低胸的桃紅色晚裝裙,曼妙的身材盡顯無疑,尤其是高聳但不過分的雙峰,在衣服亮片的點綴之下,引人遐想無限;外罩白色長款風衣,衣袂隨陣陣吹來的晚風前後擺動,飄逸若仙。
她的臉面板很細,很白,雙眉彎而細長,透著“都緣自有離恨,故畫做遠山長”的冰冷和憂鬱,長長睫毛下的雙眼秋水瑩瑩,如一池碧潭般深不可測,閃著幽冷的光,給人一眼看不到底的感覺;鼻尖小巧,米分唇微啟,雪白的牙齒若隱若現好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
不可否認的,即使她可能化了淡妝,但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絕色美人。男人冷冷收回目光,嘲諷地開口,“你就是靠著這張臉出來招搖撞騙,把男人弄到手的嗎?”可惜,他從來不是“色”中人,這一招對他沒有的。
“當然不是,”夏潤南眼神一冷,因為男人眼裡那明顯的輕蔑,她眼底有了隱隱的怒意,但因為某種原因而隱忍著,“先生,先別急著對我的為人下定論,我不止張著一張漂亮的臉,學識也不低,畢業於南華財經學院,畢業時,我的成績是全學院第一。”
南華財經學院?國內一線、一流大學,從那裡畢業出來的尖子生,一向是各大公司爭相網羅的人才,那她說自己學識不低,就不是騙人的。高寒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看她的眼神也漸漸不一樣了起來。
男人卻是不動聲色,但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越來越對夏潤南感到興趣了,“那麼,你跟我說這些,目的是什麼?”跟他做足了鋪墊,那麼接下來她要說的事,一定夠讓人吃驚就對了。
夏潤南看著他,微微挑起眼角,眼眸一點一點水潤了起來,春光無限,跟剛才冰冷的她簡直判若兩人,“我是想問,先生願不願意娶我當老婆,或者只當你的情人也可以。”
果然……夠讓人吃驚!驚愕之下,男人瞪大了眼睛,“什……麼?”他沒有聽錯嗎?這年頭還有主動要當別人老婆或者情人的人?一般而言,做別人的情人,怎麼都不是正大光明的事,能揹著人就揹著人,這個女人何至於如此大膽?
這一瞬間,夏潤南看他如同迷途的羔羊一樣茫然、無辜,突然笑了,似乎因為男人被她震懾到而有了某種成就感,或者征服欲,她又往前邁了一步,“怎麼,不敢回答,還是像你這樣的人,身邊從來不缺這樣那樣的女人,所以對我,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
連男人都被嚇到,更何況是高寒,他臉色大變,湊近去低聲急叫,“總裁,她”
“女人,你知道跟我說出這句話的後果嗎?”男人畢竟不是好欺負的主,短暫的震驚過後,已經恢復先前的冷酷,擺手示意高寒別說話,“你確定,想要做我的女人?”
“看你是不是需要,是不是對我滿意,肯付給我滿意的價錢。”很滿意於男人的處變不驚,或者說那強大的控場能力,夏潤南後退一步,抬手輕拂了一下額角,這個動作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種漫不經心的美,看著看著,就移不開視線。
原來又是一個如此無聊的女人。男人瞬間瞭然,沉下心來,冷冷地、不屑地看著她,“你又怎麼知道,我付得起?”
“我看得出來,”夏潤南有意無意看了一眼他身後的車子,大概因為夜太冷,她穿得又太少,所以她的唇有些發青,有種病態的蒼白,“先生坐得起這樣的車,家底就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