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那棵枯木而來,有沒有碰到四個人?”。“有啊,還打了一架,有個人叫鶴虹,在療傷。”。“青葵子,如何?我這裡有一顆黑梅,要不要嚐嚐?”
鶴嵐手上拿著一顆黑梅,手遞手放在了呂星辰的手裡,然後大聲喊道,“哈哈,你們要如何,我把它給了一個小娃,你們又奈我何?”說完深深地看了黑梅一眼,又看看了呂星辰,化作青鶴,一上青天,不見了蹤影。
呂星辰一看鶴嵐化鶴而去,一時有點恍惚,黑梅拿在手中端詳。突然白鴉飛出劍玲瓏,叼著黑梅就回去了。噢,白鴉喜歡這黑梅,它也嘴饞?呂星辰對這黑梅實在是,沒有口腹之慾。
呂星辰也沒有了興致去找翳鳥了,下了樹。嘴裡吃著青葵子,就回到枯木樹洞旁。篝火已經架起,不知道是什麼的野獸肉已放在了篝火上,呂星辰慢慢悠悠地坐在了申玥旁,拿出了自制的調味料包給申玥。
幾人坐在篝火旁,一邊聊著,一邊吃著烤獸肉。傳送符文一陣震動,四人出現在面前。鶴虹走在最前面,傷勢恢復的不錯。梅惕慜跟在一旁,眼神閃爍,看了看魚老者,也看了看申玥。兩女跟在梅惕慜後,丹鳳眼仇恨似的眼光掃上呂星辰。呂星辰也直直的望著她,眼中盡是厭惡。
“立鶴宗鶴虹,外派來找一個青袍女子,不曾想被其所傷,請問諸位有沒有見過?”
“太夔宮應熳,在枯木地下已經說過,沒有見過。”應熳咬著獸肉,不耐煩的回道。
丹鳳眼女子,狠狠地瞪了應熳一眼,呂星辰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那位女子,是不是,逮著誰就與誰有仇,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是不是又要撥劍?”
“小娃兒,話不能亂說,枯木地下不便動手,我來會會你?”梅惕慜站出來說道。申玥正要把手中的獸肉遞給呂星辰,“玥姐姐,這等小事,就讓我來,反正也是我挑起的。”他微微地笑了一下。“小娃兒,我們少宗主,白羽鶴血脈命符九階,鶴唳劍決精妙絕倫,等下不要坐地哭鼻子。”另一白衣女子調侃地說道。
梅惕慜渾身血脈靈力散發,一劍幻化三十六劍,劍劍從呂星辰頭頂穿刺而下。呂星辰嘴角微微上揚,金背霸天猿血脈賁張,玉霸天體呈現,立天神猿錘胸昂首,排山崩頂天一拳,拳風陣陣。三十六劍,劍劍刺在神猿的拳風上,靈力碰撞,三十六劍反彈出去,沒有挨著呂星辰絲毫。
三十六劍化一劍當胸飛馳而來,星落劍出,一朵白蓮懸於空中,六朵蓮瓣幻化出一隻白鴉“寒鴉唱晚”,透骨的冰寒,一串冰花,劃過一劍,劍起白冰,層層封裹。“這,凝固了血液?”白衣女子一陣惶恐。梅惕慜,眉凝白霜,使勁掐決,可劍已凝滯空中。
“鶴影弄梅”想一指點上呂星辰,哪知越是靠近,空中就好似有一堵堵冰牆。空中劍已經寸寸斷掉,鶴虹看著呂星辰,就像看到了怪物。
梅惕慜是立鶴宗百年難得的九階命符,十三歲的年齡已經十分老成,修為境地已經到了化液二期巔峰。可這小娃兒應該八歲左右,卻有此修為,實在是令人窒息。
呂星辰在素心劍臺,嘗試了許久,修煉了許久,才把白蓮幻化白鴉,吃夠了白鴉的苦頭,靈力也僅僅能支撐一次白蓮蓮瓣化白鴉,要是能後繼“一劍淌白蓮”,梅惕慜可能已躺地上了。
“哈哈,小星辰,好樣的,讓立鶴宗這一群無知之輩,漲漲見識。”枯木樹頂傳來清脆的聲音,一個頭戴竹笠,面掛麵紗的青衣少女曼妙而立。
呂星辰已經頹廢而坐,朝著青衣女子點了點頭。梅惕慜頹廢而立,看著寸寸斷裂的劍,眼睛裡沒了以前的光彩。
“鶴嵐,你,快把從宗門拿走的聖物交出來。”鶴虹厲聲呵斥道。
“宗門?就是梅西山來了,也不敢說這樣的話。”鶴嵐回答道。
“你放肆,竟敢對老祖不敬,就是獸神爺爺再疼你,你也不能拿走聖物。那是......”鶴虹說道。
“沒有時間在這裡與你閒話,能打贏我,聖物自當奉上。”鶴嵐懶懶的說道。話音剛落,人已不見蹤影。
“諸位,有擾了。”鶴虹衣袖一拂,“我們走。”四人一陣疾行,沒入在了鶴嵐消失的方向。
呂星辰已經挨著申玥靜坐了起來。枯木地下,白鴉進入劍玲瓏,一直深深吃著白鴉的苦頭,也深感白鴉唱晚的恐怖力量,他一直試著掌握著這股力量,夜裡對梅惕慜的嘗試,也算小有成果。
魚老者愕然地看著呂星辰,剛才的冰寒之力,浩瀚無極,一個聚氣九階的娃兒是怎麼掌握這麼一股力量,這個娃兒真是一個怪物。
呂星辰執行著冰寒淬體訣,幻化白鴉已經使血液好像浸泡在冰雪之中,骨髓都凍地咯吱咯吱的響,沒有那冰雪界好似漫長的行走,可能已然被這冰寒反噬。
次日清晨,呂星辰還坐在火堆旁,申玥在他旁邊守了一夜。應爍,應熳,魚老者三人也索性依著火堆旁而睡。
“魚尊者,我把小星辰抱上香車,我們還是抓緊時間,現蠻荒群山,出現了多方勢力,呂氏村落旁的星辰谷可能有變。”,“好,大族老不好應付啊。”魚老者點點頭說道。
黃昏,倦鳥歸巢,晚霞靄靄。呂星辰睜開了雙眼,透過香車簾紗,底下的景色如此熟悉。偷摸出去幾個月,心中既興奮又忐忑,大族老爺爺,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