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人王卻是展顏一笑,放下筆將手諭隨手一揮便飛到殿外。
“炎心,你之前擅闖大殿收到什麼懲罰?”
“禁足一年。”
“靈頑不靈又該如何?”
“抄寫人王法典1000次。”
說到這裡,炎心的手又感覺有些發麻,以前那沒日沒夜抄寫的陰影又籠罩而來。
“你覺得呢?巴圖。”
“我不識字。”
巴圖小手一攤,直接表示無所謂,我不認識字怎麼抄?鬼畫符嗎?
“那麼禁足呢?”
“我好像原本就囚禁在這裡吧。”
此言一出,炎心臉色大變。
現在絕對不能說出大哥監禁的事情,不然只是火上澆油。
“哦?此話怎講?”
“母親曾經講過,獸人國原本有廣闊的草原,高聳的雪山和一望無際的大海,這些我都沒見過,我不知道我到底算是人王的王子還是獸人王的外孫?如果說是人王的王子,我卻困在這鐵壁一般的人王城,沒有一人肯尊重我,只是把我當做一個獸而非人,如果我是獸人王的外孫,我卻只能在見到我那兩個焉頭巴腦的侍衛,所以您要關就關,最好把我關在籠子裡,像牲畜一樣的餵養。”
“……”
空氣,變得有些凝重,人王的臉色有些陰鬱,他並沒有釋放壓力,只是表情十分的不好看。
就好像被口無遮攔的兒子戳中痛點的老父親一樣。
炎心懸著的心突然落了下來。
啊,她突然忘了,如此公正嚴陰的人王唯一一個經常赦免的人—獸王妃。
而巴圖的臉,正好和獸王妃長的一模一樣。
炎心甚至數不清獸王妃觸犯過的規矩,但是每一次父王只是苦笑著搖搖頭,然後說這次算了。
獸王妃就是人王的軟肋,或許只有和她在一起時,他才不是一個王,而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