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回應,只有風聲洞穿。
楚寂感到有什麼東西飛速正襲來,不禁握緊了腰間的匕首。
黑影而至,楚寂稍一側目,臉上便被劃傷出條血痕,隨後是兵刃相接聲。
楚寂向影子掠過的方向看去,如所料般空無一物,一轉身,像是有什麼東西如泥鰍一樣順勢貼了上來,溼漉漉滑溜溜的。
黏膩的手掌遮住的他的雙眼,身後的人不懷好意的笑道:“猜猜我是誰呀?”
“……若芸,別鬧了”楚寂光聽聲音便能辯出來者,只是身上不適的觸.感讓他感到不安。
“嗤!沒意思。”若芸拿開手連連退開好幾步。
“你怎麼了?”楚寂鬆了口氣像是一座大山忽然撤去,看見若芸此刻的模樣皺起了眉頭。
即使平日的若芸一身行頭再怎麼稱不上整潔守禮,也比現在好太多了,現在的她,簡直可以用狼狽不堪一詞來形容。
是的,非常狼狽。
淺色衣裙上沾滿了黑褐色的泥濘,衣袖邊緣是一大塊暗紅色的汙漬,就像一塊紅豔豔的鮮血還未洗淨,淡淡的淤泥臭也掩蓋不住血的腥味,若芸整個人像是在地窖裡挖過煤一般,雪白的面板被染成了黑色,也不乏沾到了殷紅。
“受傷了嗎?身上怎麼那麼血?還有好大一股酒味兒?”楚寂立即轉身給她拿了毛巾,湊身想幫她擦一擦黑黝黝的臉頰,裝作沒看見般無視了窗外血紅近烏的怨氣。
若芸接過毛巾,仔仔細細的擦拭著面頰,毛巾的溫熱讓她冰涼的面板稍稍有了一絲紅暈。
她的眼睛裡沒了白天的神采,許是醉了,又或是累了。
“誰能傷得了我啊!”若芸口齒還算清晰,她興奮道:“殺!剛了殺個人助興……”
“啊?你去殺人了?”楚寂倒不是反感這個,只是有些意外,看上去與挺守規矩的若芸,居然也會殺人。
“那是他活該!”若芸呸了一聲,任由楚寂扶著,罵道:“那是個什麼東西啊,長得醜死了!醜瞎我眼睛,還不知死活來攔老孃路!”
“我踹死你我!”若芸迷離起來,對著空氣一頓亂踹。
“那個人幹了什麼惹你這麼大火?”楚寂從她手裡搶過髒兮兮的毛巾,一邊洗一邊問道。
“噁心死我啦!渾身是惡臭的凡人,賤到骨子裡了!快滾!”若芸大喊,將案臺上的紙筆紛紛一袖掃到地上。
楚寂手一滯,不悅道:“別任性了。”
“我才沒有……”若芸趴在桌子上,小聲呢喃著,手指不安分的在桌面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