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劍皇朝珈藍學院毗鄰,乘風世家內院。
”我的爹,這狗怎如此兇殘,竟一口便將我的腿咬斷,真不該答應院長,真是痛煞我也!!!”,只見李慕白雙眼泛紅,面容十分扭曲!
果然斷腿之痛,不是尋常小疾所能比擬的。他翻來覆去,滿眼都是後悔之色。想想昨夜臧化塵深夜拜訪,自己居然輕易的被他的三言兩語說的激情澎湃,感覺是為了珈藍學院的未來做了一件偉大無比的事。而此刻,卻是叫苦不迭,無法言語,唉,自己真是太年輕了。
“住口,我都告訴你幾遍了,那是狼,不是狗。昨夜臧院長來時,只說輕咬臀部,做做樣子就可以了,不是你自己非要說要做就要做得逼真一些,讓那傢伙使勁咬,要不沒人相信麼,現在怎麼哭爹喊孃的?”。
說話間,老李想起昨日的場景,昨日臧化塵前來請求,自己答應了之後,李慕白便搖頭擺尾行至那青天白狼近前,自那狼頭一腳踹了下去。竟是故意要把那青天白狼激怒。。只見那狼稍一定身,便一口撲上前去。須臾之間,李慕白的小腿便被結結實實咬住,待到強行分開二者之後,自家兒子已然躺在地上連番打滾。想來,也是慕白擅作主張,才會傷的如此嚴重,不能過度苛責他人。
但是,慕白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啊!想到這裡,李瑞桐心底不禁愧疚萬分。如若自己不應承此事,哪怕搏了臧化塵的面子,慕白也不會有如此慘狀。慕白是家中獨子,若真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想到這裡,不由得連番嘆氣。。。
“李家主,慕白的傷勢的確有些嚴重,小腿跟腱被完全咬穿,經脈已然受損,腿骨也被咬入幾分,只剩些許粘連。照尋常辦法來看,至少一年半載來說都恐怕都無法下地了。”說話者正是珈藍學院的靈脩道醫溫景,他望著眼前的李慕白,眉頭緊鎖。好一頭天青白狼,李慕白乃是青銅八重天的修為,即便有意放鬆,也不可能被咬成這般模樣。
”什麼,一年?吾兒的傷勢居然如此之重?!”,聽罷溫景之言,李瑞桐頓時心頭一炸,感覺猶如晴天霹靂。隨即急切的問到: ”先生可醫的好他?”
“皮肉之傷暫且好醫,只是眼下若要儘快痊癒,需得像碧淵七星草或九骨伽竹這般中階醫骨靈藥方可。”溫景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這兩位靈藥,先生之處可有”?
“九骨伽竹並非本國出產,眼下珈藍學院沒有此藥。碧淵七星草倒是有一些,只是並非活體,且存放庫中時日已久,想必藥效也損耗無幾了。”溫景的話語間,透露著滿滿的無奈。
“這可如何是好,慕白乃我家中唯一傳承,眼下在高階班中也是佼佼者,如若一年不能修行靈法,其實力大大折扣不說,我乘風世家也必將受到影響啊”。李瑞桐嘴上說著,心裡禁不住暗自埋怨,“老臧,你這回可是坑死我了。。。”
正在這時,遠處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哈哈哈,瑞桐兄別來無恙啊?”
眾人抬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臧化塵。眾人眉間閃爍,定了定神,轉而皆是拱手作揖,畢竟仕從官家,還是要給幾分薄面。。。但在心底,對此人確是頗為不待見。
李瑞桐抬頭看了一眼臧化塵,沒有說話,轉而又繼續低頭望向自己的兒子。此刻的他,真如萬箭穿心,早知如此,就不該答應老臧行此荒唐之舉,那靑天白狼雖已大致馴化,但畢竟仍是牲畜,下口之間,哪有輕重。隨即不由得一陣難過。
“老李,此次確實是我考慮欠妥,世侄的確不該遭此磨難”,
李瑞桐依然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兒子因受傷而猙獰無比的右腿,暗自神傷。
“不過,我此次前來,正是為世侄受傷之事。”
”院長不必掛懷,吾兒並無大礙。”李瑞桐心中難過,竟不想再與臧化塵多說一言半語。
”你先聽我說啊,”
”那青天白狼並非普通靈狼,乃是家師自蠻荒古境帶回的地級靈獸。此靈獸吸食日月精氣,早已不是凡物,前些天更是自行孕育出了靈技—百氣回生,乃是一道自我療傷的高階靈法!”臧化塵繼續說。
“說那麼多,還不是救不了人,你自己都說這靈技是用於靈獸自愈的,眼下卻是少爺受傷,假惺惺的鬼扯這些有什麼用?!”,一眾女奴中終於有一人忍不住,將心頭之話說了出來。說話之人名為左翎燕,自小便於李慕白一起長大,心下更是愛慕已久,平日裡少爺對一眾奴僕視作親友,同吃同玩,全沒有世子的架子。而望著面前身負重傷的自家少爺,心焦如焚的她,竟不管不顧全然說出心中所想。
臧化塵沒有言語,抬頭看了一眼左玲燕,轉身繼續朝著李瑞桐幽幽說道,“眼下,別無他法,只能將此靈獸融入世子的靈海了。順利的話,一月大概便可痊癒了。”
李瑞桐終於抬起頭來,緩緩說道;“可是慕白早已具備武靈,乃是一頭梵魂紫金狼,如何再容納一個武靈。“,這樣說著,心中竟是未曾抱有半點希望。
臧化塵早已知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