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未娶親名聲就已是壞的不能再壞了,附近幾個縣的好人家都不願意將女兒嫁過來。
這回還叫范家分去了銀子田產,只怕說親更是難上加難了。
花姨娘是日日罵又夜夜罵,三天兩頭就去尋了由頭與焦姨娘鬧上一場,這麼長時間過去,竟也沒分出個勝負來。
吳谷豐耳根子軟,經不住花姨娘天天在耳邊唸叨。
明明是自己不上進娶不上媳婦,卻對姐姐生出了怨懟,怪姐姐悔婚連帶將自己的媳婦也給弄跑了。
前陣子又趕上崔大人風光上任,嶽山那邊也得了訊息,幾個與崔、吳兩人少時相熟的夥伴一起吃酒。
吳谷豐酒量不濟,席間叫人逗著,把當初悔婚崔家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這件事害得吳谷蘭在婆家抬不起頭,吳家後宅裡不用說,又是一片血雨腥風,這回卻連吳老爺也下場算計了起來。
吳谷豐若是娶了崔毓秀,就實打實攀上了官親,礙著崔毓恆的關係,范家定不會再搓磨吳谷蘭,那些踩低捧高的牆頭草也便能消停了。
這對吳家來說,還真是百利而無一害。
說到了這裡,崔毓恆氣得脖子都紅了,“這吳家竟算計至此!”
崔毓秀連忙給他哥哥順氣,“你莫要氣壞了身子,左右這一切還沒有發生,我們就已經洞察了吳家的意圖。”
“可我們沒有證據!即便洞察,又能如何?”崔毓恆很是不甘心。
“至親的妹妹還在身邊,吳家的意圖已然敗露。又何必非要什麼證據呢?你珍視的尚未失去,這才是最重要的。”
李雲澤也開口安慰,
“至於能如何,就要看你怎麼想了。你看,吳家已經做了許多,怎可能滴水不漏?吳老爺不漏,難道吳谷豐也不漏嗎?”
崔毓秀聽了這話,望著李雲澤笑了起來,又轉頭對崔毓恆道:
“是啊哥哥,你怎地當局者迷了,那吳谷豐,我如今可是熟悉得不得了呢!他的錯處把柄,你要多少我就能找出多少!”
聽到這話,然兒也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崔毓恆此時才緩過勁來,握著拳頭,“對!覆巢之下無完卵,既然確定是吳家做的,先把吳家這鳥窩端了,再一個一個的找壞蛋就是!”
崔毓秀又將吳谷豐的事蹟講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