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忽然覺出了些不對勁。
自己對家人一直掛心,並不是個斷情絕愛的人,對朋友也自認是十分夠意思的。
為何獨獨對李雲澤,明明是傾心的,自己卻這樣的能壓抑?
看那崔毓秀,為了李雲澤變得十分瘋狂,殘害同門的事都能做得出來。再看看自己對李雲澤的態度,就像對他從未生出過什麼情愫一般。
而現在姜念冷靜的想了想,自己從在臨撫城的時候,與李雲澤的交往就十分密切,那時候的自己應當就對他有些傾心了。
可為何到了如今,也明白自己的心意,卻不曾有那樣的心動?
心動?
為何會用到這個詞?
姜念停下了腳步。
何方很快就發現姜念沒有跟上,停下來轉回過身看著她,“姜師妹,怎麼了?”
姜念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沒事沒事,我就是想事情入了迷。”
“姜師妹可是在想崔毓秀的事?”何方試探著問了一句。
姜念趕緊擺擺手,“沒有沒有,何師兄可不要瞎說。崔毓秀的事自有掌門人和各位長老定奪,什麼結果我都是接受的。”
“是我失言了。我只是看見姜師妹一路似乎心事重重,所以才……。姜師妹勿怪!”何方倒是很有風度,不愧是能擔重任的。
“不怪不怪!”姜念趕緊豎起了大拇指道:“何師兄果然是頂有風度的!咱們紫虛門內,誰不知曉何師兄的英名。”
何方倒顯得有些無奈,“姜師妹你倒開始拿我打趣了,看來心情是好起來了?”
“當然啦。有何師兄開解,自然是好起來了。”姜念笑了笑,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何方的身邊,卻還是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
何方自然聽到了這一聲嘆,似是又有些無措,只好道:“不如我們就在這裡看看景吧,我一直覺得這個位置沒有個觀景臺很是可惜。可有時又想,若這裡有觀景臺,便一定會有許多道侶一同來,只怕那時候我也就不願再來這裡觀景了。”
姜念聽了何方的話有點意外,這話裡的意思,怎麼都感覺這位在門派中春風得意的何師兄,也有很多遺憾。
可能這樣的遺憾讓兩個人忽然有了些共情吧,姜念神使鬼差地開口問了一句,“何師兄你給我講講,什麼是‘心動’,好不好?”
何方平靜得有些過頭地看了一眼姜念,並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