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是其實並不漫長但因為等待而顯得漫長的等待。
姜念依然得意地哼著小曲兒,李雲澤靜靜地坐著,也不吭聲,也不動彈。
“怎麼樣,這雞烤的香不香?”姜念一曲唱罷,又往雞身上刷了些蜜,一邊同李雲澤說話。
李雲澤點頭。
姜念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心道,他若是就這麼悶吞了一百年,崔毓秀是怎麼做到傾慕至此的?
“姜師叔,你方才唱的這曲子叫什麼名字?”終於,李雲澤成功張開了嘴。
總不會是想學會了,回去哄他的崔師妹吧?
姜念心裡有些不痛快地想。
見姜念沒做聲,李雲澤又接著說,“我總覺得這曲調有些熟悉,可方才想了又想,卻始終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聽過。”
姜念聽他這樣說,垂了眼眸。
這曲子原是臨撫城裡下至總角上至耄耋都會哼唱的小曲兒,他覺得熟悉,自然是當初在臨撫的時候常常聽到。
現在,他完全不記得了,只是覺得熟悉。
只是熟悉。
而已。
“這是採茶調,是我家鄉的小曲兒。”姜唸的聲音裡透著一種疏離。
李雲澤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了姜念,他也不敢問,他只知道,想從這個小曲兒來引上自己想聊的那個話題,怕是不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