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我要出電梯來,他們才有位置乘電梯。
所以我並不覺得我這樣的處理有什麼不妥。
於是我繼續微笑道,麻煩您讓一讓,我這車……
呵,怪不得來當門童。那人輕蔑地笑了一下,然後大聲說道,你走那邊嘛!
他說著,拿手劃拉了一下,意思是讓我從旁邊過。
旁邊也有人站著,等於說我要讓他,就得再叫旁人再讓一讓。
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突然就來氣了。
我原本以為這種事只會出現在學校裡,因為大家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在家驕橫慣了,難免會在學校裡拿點少爺脾氣出來。
萬萬沒想到,所謂成年人,其實更不講道理。
於是我臉一下就垮下來了。
跟楓哥他們混這一年多以來,我的脾氣秉性真的改變了不少。按以前我的個性,自然是選擇退縮,以求用自己的退讓換取對方的善意。
但此時此刻,我覺得我的身後就是萬丈深淵,只要我退讓一步,就將掉下去再也爬不起來了。
正要發作,卻見另一人走了上來。
來,小兄弟,走我這邊。
另一個打扮跟那人差不多的人朝我揮了揮手,然後讓出一條道來。
他走到我身邊,衝我笑了笑。
沒事,別理他。他小聲道。
突然有人給臺階下,如果不踩下去,會不會顯得我太不懂事了?
而且我只是另尋出路,應該不算退讓吧?我想。
於是我推著車從旁邊過去了。
回頭再看那人時,他正揹著手緩緩步入電梯,真是一副世上我最吊的模樣。
臥槽!我咬了咬牙恨恨地念道,你給老子記著!
2004年7月24日 陰
有人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但對我來說,晚一天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