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棠又道:“大師這捨己護人的行為,是習慣,還是此時自然而生?”
雪懷還沒有回答,就聽嶽棠厲聲喝道:“拿弓來!”
左右立有兵士遞弓給她,被她一把抓過。
“大師既然願意護我,應當不介意借肩膀一用。”嶽棠也不等雪懷回應,說著便伸手在他上臂一抓,借力騰空直接站在了他肩上!緊接著大力開弓,將剛才那枚想要射死她的冷箭重新射了回去。
城樓上似乎有隱約的一聲悶哼。
嶽棠冷笑道:“敢射殺我,不敢出聲?還是已經被我射死了?還有能喘氣的麼?!”
她單腳站立在雪懷一側肩上,另一隻腳別在站立的腿後,看著不甚穩當。但她的腳踝被雪懷牢牢握著,在她剛剛躍上他的肩頭時,他便伸手握住了。
沒有任何遲疑。
是自然而生。
他在心裡這樣回答道。
回答完畢,自己也略略有些奇怪,卻不敢鬆開握住她腳踝的手,因為他能感覺到她在微微顫抖。
運氣騰躍又開弓射箭,她的傷口可能再度撕裂且滲血了。
於是他握著她腳踝的手更緊了些,輕聲說道:“切莫再運氣,平復呼吸,傷口處可有熱流湧出?”
她低聲的回答有輕輕的顫音:“有。我撐得住。”
他應了一聲,仍然輕聲:“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