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懷插話:“這山洞可以暫時藏匿,也便於你稍微休養。引開北庭人和另一撥大夏人,就交給我們。”
無人接話。兵士們在等著嶽棠做決斷,夜世廷藍覺得這話不是對自己說的。
嶽棠語氣涼涼:“這是要把我一個人丟在山洞裡的意思?”
雪懷:“待引開人選擇好方便突圍的方向,會回來接你。”
嶽棠冷臉:“我不信。”
雪懷微微詫異:“為何不信?”
嶽棠語塞,偏轉了目光:“我就是不信。”
她不能說是因為年幼時曾被同父異母的姐妹們哄騙躲在山洞,說會來接她,可她哭幹了眼淚也沒有等到任何人,卻聽到洞外野獸嚎叫,最後還是母親前來尋她才將她救了回去。
她很難相信這種“等我”的承諾,她也從來不願等待任何人,不想將自己的命運都押在苦等上。
漆黑的雙眸一直望著她,望著她的眼睛,望進她的眼底。
夜世廷藍已經嚷嚷起來:“你這個女子怎麼這麼難伺候?雪說話算話從來都是特別守約的一個人,你怎麼——”
雪懷抬手阻止了他繼續叫嚷,從懷中掏出一個方形木牌遞給她。她下意識地接了,這木牌還帶著他的餘溫,上面端正地刻著字——
淨空,雪懷。
他溫文笑著解釋:“這是我回寺的腰牌,沒有這個我就進不去,先給你保管,我定會來找你取。”
夜世廷藍又嚷嚷起來:“這個東西怎麼能給她!萬一她搞丟了呢?!腰牌不見了他們更有理由不讓你回去了!”
嶽棠詫異地看了夜世廷藍一眼,又疑問地看向雪懷:“寺裡的人……不希望你回去?”
雪懷淡淡而笑:“小事。你把這個腰牌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