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懷垂眸:“認真。”
常愈瞪大眼睛:“嶽將軍要是死了,這這這怎麼辦?”
雪懷沒有答話,搖了一下頭。
常愈不清楚他是不知道還是沒辦法,面上神色亂了一陣,湊近問道:“真是洪定下的毒?確實嗎?”
雪懷的目光落在嶽棠那張慘白的臉上,說道:“他是最有機會下手的人。”
常愈點點頭,嘆氣:“唉,誰能想到看起來是嶽將軍最忠心的下屬,會做這種事呢……”
門口響起一陣腳步聲,一人在外問道:“雪懷大師在裡面嗎?王府的金典簿讓我來給你帶幾句話。”
雪懷來到門口,與那人互相致禮。那人瞥一眼不遠處跟過來的常愈,引著雪懷到了屋外更遠的地方,看著常愈停步在門口沒有再跟來,才站定了跟雪懷說道:“金典簿讓小人轉告,嶽松已經押住但故意拖延至今不吐露下毒劑量,即使將他打扮成兵士與先鋒軍一道點兵,他也仍然沒有吐口。”
雪懷蹙眉,那人又道:“金典簿按照您說的法子告知嶽松,若不想揹負與北庭戰敗的名聲,最好是讓嶽棠將軍活著甚至能上陣廝殺,否則罪責並不都是惠王一人的。但嶽松仍然未吐一言,只是狡辯了幾句。”
雪懷心中一動:“狡辯了什麼?”
“說‘想殺死嶽棠的不止我一人吧,何況眼下我並不想讓她死。她死了對我的好處,在北庭大軍來之前是可觀的,而今卻已微乎其微。再說她日後是要嫁人的,我何必在此弄死她。’”那人疑惑道,“這話有什麼問題嗎?”
雪懷的眸子沉了沉,問道:“這幾日暗中查探,洪定與嶽松可有來往?”
那人搖頭:“沒有發現。城內疫病雖除,但重建事務百廢待興,洪定與幾個城主們每日忙得腳不沾地,回屋後倒頭就睡。”
雪懷的眸子更沉,說道:“多謝轉達,請回去告訴金典簿,一切按照計劃行事,若有疑問而一時尋不到我,可由他全權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