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棠瞪眼:“你敢!”
雪懷莞爾:“不敢。”
嶽棠望了望四周:“三戒堂在何處?”
雪懷神色一凝,答道:“靠近後山。你問這個……”
嶽棠有些冷肅地看著他:“你若要還俗,非要經過三戒堂麼?”
雪懷有些不忍看她,答道:“是。”
嶽棠皺眉道:“但你眼下,我覺著就是已經還俗了。你心裡的佛既已是我,便不該再守淨空寺的規矩。”
雪懷從善如流地一笑:“有理。”
嶽棠沒想到他就贊同了,不太確信地問道:“那你不要理三戒堂的事了,當沒這回事,行麼?”
雪懷:“校”
嶽棠狐疑道:“從現在開始蓄髮,也行?”
雪懷:“校”
嶽棠“嘖”了一聲,又道:“議和若成,改名換姓跟我走,也行?”
雪懷笑了:“校”見嶽棠滿眼懷疑,有補充道,“求之不得。”
嶽棠雖不能確信,但雪懷的承諾在她心裡可信度很高,於是倒是挺高胸看著他,獎賞似地摸了摸他的臉頰:“挺聽話。”
雪懷輕輕“嗯”了一聲。
其實三戒堂不過是個普通的堂院,而負責值守三戒堂的眾僧,絕不會因為他不進入三戒堂就輕易放過他。
但他不想在此時。
還有惠王那封書信上的字字句句,都非他可控,非他力所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