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世廷藍一噎,就見雪懷推著惠王緩緩而入,連忙放下茶點走了過去。
“談好了?”夜世廷藍看看雪懷又看看惠王,雪懷沒有答話地走開了,惠王看向夜世廷藍,點零頭,又搖了搖頭。
雪懷走回嶽棠身側落座,見嶽棠詢問地看著自己,寬慰她道:“我沒事,不過是話開了而已。”
嶽棠:“好受些了?”
雪懷淺淡一笑:“沒有,但也沒有更難受了。”
嶽棠略略輕嘆:“那便好了。”她又笑起來,“在座眾人,你都忘了便是,除了我。”
雪懷由衷地笑了,喟嘆著輕聲道:“好。”
嶽棠故意逗他:“你這麼聽話了有點無趣啊。”
明明是玩笑話,雪懷卻似乎有些認真,道:“我本就是個無趣的人吧……將軍總有一會生厭的……”
“嘖,”嶽棠想抬手揪雪懷的臉,礙於周圍人多而作罷,笑著瞪他一眼,“你現在像個受委屈的媳婦。”
雪懷微微臉熱,垂眸淺笑。嶽棠才反應過來方才他的委屈模樣都是裝出來逗她的,一時咬牙,擠出幾個字:“你等著。”
雪懷點一下頭:“等著。”
嶽棠眯眼還想再挽回點面子,就聽屋外兵刃相交之聲漸猛,箭矢簌簌之聲不絕。她看向夜世廷藍,冷意中帶著點惱怒:“沒完沒了是嗎?不把我的人殺光不甘心?即使賠上你所有人手?”
夜世廷藍也有些惱恨,冷笑道:“沒想到嶽將軍佈置得如此周密,三四千人竟已擊退我六千人。”
嶽棠嗤笑:“那是你蠢。”
夜世廷藍冷哼:“還沒亮,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嶽棠對扔在擬定文書的大夏官員們命令道:“若在亮時寺中仍有打殺之聲,你等立即撕毀文書各自逃命!”話音未落便拔刀向著夜世廷藍砍過去,夜世廷藍似乎早已料到她會猝然出手,幾乎同時拔劍在手迎戰,兩人直接從屋內追打到屋外,刀劍相撞之聲片刻間已響了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