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懷:“嗯,等著。”
雙方在議和文書上蓋印互換,在寺中吃了一頓簡單飯食,收拾好寺廟內的一地狼藉又派人送北庭人離開蘭溪,忙完這些已是五日之後。淨空寺裡的眾僧這幾日很少露面,似乎都躲在房中避不見人,此刻見大隊人馬要離開,倒是都出來了,排排站立一齊看著嶽棠等人,表情看不出喜怒。
嶽棠“嘖”了一聲,立即有兵士上前詢問,度方從僧眾中走出,向嶽棠微微致禮,便道:“留下雪懷。”
嶽棠輕呵,笑道:“你這和尚好不客氣,找我要什麼?不管是人是物,總歸不是我欠你的吧?”
度方眉目不善,道:“嶽將軍,明人不暗話。”他向著嶽棠身旁的雪懷一指,“他得留下。”
嶽棠嗤笑:“你是新任方丈是吧,蘭溪六城都在本將軍管轄之內,包括你這破寺廟。”她語氣陡然轉冷,“再如此蠻橫無理,我便把你這破寺夷為平地,再把你及你身後這些和尚都埋在這裡的地下,圓了你們終生侍奉此處的心願。”
眾僧中有人面現懼色,但度方不為所動,冷冷道:“雪懷是贖罪之人,不可輕易離寺。即便嶽將軍重權在握,也不能與聖上的旨意相抗衡。”
嶽棠的眸色凝了凝,輕嗤:“本將軍是不是要一聲‘失敬’?竟是聖上的人?”
度方並不接話,只繼續一句:“雪懷留下,嶽將軍請便。”
嶽棠笑得更嘲諷:“本將軍不,你又能怎樣?”
度方對雪懷怒目而視,雪懷低聲對嶽棠道:“無謂犧牲兵士與他們纏鬥,你先下山,我會去尋你。”
嶽棠瞪眼:“不好!”接著轉頭就對度方道,“本將軍倒要看看你能如何,儘管放馬過來!”
度方陰沉了臉,對著周圍眾僧一揮手。雪懷知道這是他要眾僧中武僧撲上之意,連忙上前擋在嶽棠身前,對度方道:“師叔且慢,我留下便是。”
已邁出一步的武僧們停步,看著度方。
嶽棠對雪懷惱道:“給我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