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任何地方都是一樣。”他看她一眼,“你倆都太赤誠,註定折損。”
嶽棠哈哈一笑:“他赤誠倒是真的,我也赤誠?我都殺人無算了。”
老白:“你若是鑽營權勢之人,就不會難過了。”
嶽棠乾笑:“我哪裡難過了,我在京城多開心。”
老白:“夜裡你總是睡不好,我聽得出來。”
嶽棠:“……”她輕嘖了一下,問道,“你沒告訴他吧?”
老白:“……他問了。”
嶽棠:“嘖,罵你叛徒好像也不對。”
老白:“我本來就是他那邊的人。”
嶽棠:“你還理直氣壯?”她白了他一眼,回正事,“雪懷帶兵從蘭溪入秦州,動靜定然不,皇上等人肯定已經知道,這流民暴亂一事也會安插到北庭頭上,我擔心秦州會像之前的蘭溪,再次被我二哥或者別的什麼人圍城,全部剿滅。”
老白:“這我不清楚,公子沒。不過最遲明早他就會控制住秦州局勢,讓你順勢接應即可。”
嶽棠感慨道:“我是可以坐享其成了?”
老白:“應當是這個意思。”
嶽棠微微後仰靠在椅背,嘆道:“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他?”
老白:“不清楚。不過柯兆有話帶給你。”
嶽棠:“嘖,要不是深信你是雪懷的人,我要懷疑你是個雙面細作了。”
老白:“柯兆,明日傍晚,邀你到‘融泉’敘話。”
嶽棠嗤笑:“我為何要去?”
老白:“他事關生死,要商議對策來保三方無虞。”
嶽棠:“我,他,雪懷?口氣倒不。此事雪懷知道麼?”
老白:“我是見過公子之後再去尋的柯兆。”
嶽棠:“那便明日再看,如果他有什麼陰謀,我直接讓他死在這裡。”
老白:“對這位未婚夫婿就沒有任何的……罷了。”
嶽棠哈哈一笑:“這下知道我不赤誠了吧?想殺便殺。”
老白搖頭:“他蛇鼠兩端,應變之機只盯著利益,殺便殺了。”
嶽棠:“老白你在江湖上是做什麼營生的,看人很準啊。”
老白:“不可。”
嶽棠:“跟白一樣神秘,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