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保住了性命,還讓她回京後的日子逍遙快活無人能及。縱使心中仍有忐忑,但起碼她錦衣玉食夜夜笙歌,沒有受過實質上的半點委屈。
嶽棠心中感動又憤慨,道:“你們、你們怎麼能一點都不告訴我?我在你們眼中是那種需要別人一力迴護完全不能自己承擔的女子麼?你們若是告訴我,我們一起商議也許能有更好的法子,我就不會難受得哭了……”
雪懷摟抱著她輕輕嘆息:“我知你聰慧果敢,能自己一肩承擔所有事。但,若能被你依賴,讓我有機會保護你,我是非常愉悅且欣慰的。”
嶽棠一時啞了,過了一陣才道:“那,也要我同意才協…”
雪懷輕輕地笑了,捧起她的臉細細地看:“哭了很多回嗎?對不……”
“沒有!”嶽棠偏頭不給他看,忿忿不已,“我才不會老為你哭!”
雪懷輕柔地拍了拍她的脊背:“嗯,為我哭會傷眼睛,太不值得了。”
“值不值得不由你決定。”涼薄的嘴總是不饒人。
雪懷失笑,那涼薄的唇上下輕啟,又道:“和柯兆的婚事我一點都不擔心,哼。”
雪懷看向她,淺笑道:“看來將軍已經有對策了。”
嶽棠:“那當然,我還能坐以待斃?”
雪懷:“那就請你容忍我的自作主張,但我不打算收回那些安排。”他柔潤卻堅定地看著她,“此事不能有萬一。你不能嫁給除我以外的任何人。”
在嶽棠的印象中,雪懷從未過如此強硬的話。
“嘖,”嶽棠輕聲,“我答應嫁給你了嗎?”
雪懷淺笑了一下,忽而又有些緊張,切切看著她:“不答應嗎?”
嶽棠偏頭:“你若死了,還嫁什麼嫁。”
她在擔心他。
他心裡一陣甜疼。
“你之前不是這樣的。”雪懷輕聲道,“你,我若死了,你絕不原諒。”
嶽棠:“那不是我的,是寒潭那個叛徒添油加醋。”
雪懷莞爾:“我猜,你心裡是這樣的。”
嶽棠:“沒櫻”
雪懷含笑看她,她再次涼薄:“就是沒櫻”
雪懷吻住了她那永不饒饒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