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棠:“怎麼,反悔了?不想跟我走了?寺廟裡的日子更吸引你?”
雪懷眸中沉沉暗暗,道:“議和不會破裂,北庭至少五年不會進犯,柯家與惠王都不會再生事端。”
嶽棠逼近一步:“條件呢?總不會是你回寺廟為僧吧!”
條件便是,他去北庭,成為北庭縈臺一脈大軍統帥,帶領他們修生養息,以期五年後捲土重來。
那時將是師出有名,軍心大振。
今夜,他應當欣然接下幗英將軍的表功,以初步樹軍威凝民心——柯家看著,惠王看著,北庭看著,卻眼睜睜地看著他將一切功勞全都堆砌在一個女子頭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雪懷心裡十分清楚,一旦他拒絕受功,柯家、惠王、北庭便會一起發難要了他心上饒命。這一點,他們在與他的談判之中已經表達得十分清晰。
但他不能不這麼做。
他要她活著。
不僅活著,還要好好地活著。
她必須有軍功傍身。
她若將這些軍功分了一半給予旁人,還是給予瞭如今女帝最為警惕仇視的前奚太子,她即使活著也不會活得很好,還極有可能回京即被處置。
他不能忍受這種局面發生。
於是他安排了。
私下安排好了一牽
“我如何,不重要。”他的聲音有些凝澀,卻頗為真摯,“接應的兩人一男一女,會對你一句只有你明白的暗語,上他們的馬車就安全。”他握住嶽棠的臂膀拉向暗道,“快走。”
嶽棠掙扎:“不清楚我才不會走!”她力氣很大,狠狠拽住他,緊凝著他的眉目,“你要跟我走的!你現在就跟我走,不然我絕不會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