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有事情瞞我,好好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睡那麼久,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北庭禁不住她的軟磨硬泡,終是做出了退步:“你被催眠了,我們都叫不醒你。”
聽他這麼說,顧輕輕倒吸了口涼氣,好好的她怎麼會被催眠?
“想到什麼了嗎?”顧北庭問。
“什麼?”
“就是你那天睡之前有沒有感覺到不一樣的地方?”
冰眸在黑夜裡來回地轉動,劃出一道星光閃爍弧度,卻是忽然,眸光定格到了一處。
“我記得在入睡前聽到了什麼聲音,像是鐘擺的聲音。”
顧北庭把目光鎖定在窗邊的老式掛鐘上,可是這個掛鐘在很久之前就沒用過了,掛在那裡也只是裝飾,怎麼會突然響了呢?
很顯然,那天在他們回房之前有人進來過,這兩天家裡來的陌生人除了東方雄一家就是傅景行,東方冉來的那天一直沒有離開過大家的視線,所以最有可能做手腳的就是傅景行。
“傅景行,”顧北庭從牙縫裡擠出來三個字。
“你是說......”顧輕輕有點不確信,因為她們並無交集,更不可能會有仇怨,他沒有理由會這麼做:“可是我跟他並不熟悉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跟他不熟可是我跟他是早就認識的。”
事情愈發的撲朔迷離,他原以為這事是東方冉做的,因為只有她才會這麼恨自己跟輕輕,然而現在又多出來一個傅景行,這其中有沒有什麼關聯,又或者傅景行跟巴頌還有東方冉本就是一條陣線上的!
看顧輕輕越皺越緊的眉頭,他不覺把她拉過來,讓她離自己更近一些。
“好了,你別為這些事費神,一切有我呢!”
“嗯。”顧輕輕淡淡地應了一聲。
可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就憑自己被催眠以後突然又自己醒過來這一點就說不過去,似乎有種暴風雨就要來臨的感覺。
“......快睡吧!”顧北庭在她額前落下一吻。
然而這一夜顧輕輕睡的並不安穩,前腳剛閉上眼睛,噩夢就接踵而來,比之被催眠的時候更甚。
“不......不要......別走,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