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我的心裡,誰也不能戰勝他們,不論和誰相比,他們永遠都是勝利者。”小七久久地凝視著河水。“明知必死,卻依舊選擇戰鬥,對這樣的人來說,不會有失敗。”
“胡說八道,戰無不勝的人,就不會死!”少年依舊堅持。
小七笑了笑,沒有再和少年爭辯下去,他還太年輕了,這個世界哪裡有什麼絕對無敵的勇士,絕對的無敵只能在心靈上,在魂魄裡。
那是向著屠刀,用血肉之軀迎上的決然,是面對槍林彈雨,慷慨前行的灑脫!
在子星8號星的某家賭場邊,小七看見一個父親在痛打自己的孩子,家裡的境遇不好,但孩子卻迷戀上了賭博。
孩子給打的滿地亂滾,卻依舊不服氣,只是因為父親曾經也去賭過,子星8號星的人,誰沒有去賭場碰過運氣?
小七扶起那個已經被打得嘴角流血的孩子,對他說,也許正是因為他的父親去賭場賭過,所以才絕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再進入賭場,他問這個孩子有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孩子愣了楞,許是被父親打得狠了,沒有反駁,但那眼神卻讓小七知道,他並沒有被說服,是啊,這種事哪裡是那麼容易說服的?
總要到某個年齡,孩子才會突然明白父親當年的正確,但在當年,他是很難有那般認識的,年輕就是那樣,什麼都想嘗試一下,什麼都新鮮,你畫出了一個界限,他想的就是怎樣打破那個界限。
特別是,當父親依舊做著同樣的事情,卻不讓自己做,孩子又怎麼不會充滿憤怒和怨恨呢?殊不知他的父親也許當年也和他一樣反對著自己的父親。
在父星B星,小七見著了一對吵架的夫妻,兩人信誓旦旦地要去離婚,出了門,男人發現外面下雪了,就又折回屋裡拿了暖壺出來,女人怕冷,天冷的日子只要不帶暖壺,回家就會胃疼。
女人的記性不好,冬天每次出門都是男人替她準備,已經習慣了。
女人接過暖壺,就已經有了後悔的意思,卻又倔強的不願開口,但是腳步邁的就不是很乾脆。
男人不理解女人的意思,以為她是嫌棄暖壺不熱,便大著嗓門說道:“你昨晚忘了把水倒掉,剛剛我才換的開水,熱起來要慢一些,就你這個臭記性,以後等著喝涼風吧!”
“你明知道我胃不好?還存心氣我!”女人聽了男人的話,眼眶便紅了,卻還是指責男人的不是。
“你胃不好?我心還不好呢,昨天忙了一天,回到家你還和我吵架,到現在心窩子這裡還疼。”男人瞪起了眼睛。
“你心窩子疼,怎麼不早說?怪不得我看你這兩天臉色不對。”女人的表情明顯變了。
“說什麼說?一看病又要請假,一請假又要扣錢,吃飯怎麼辦?孩子上學怎麼辦?”男人嘟嘟囔囔的。
“你……你沒時間看病,倒有時間和我去離婚?”女人又火了起來。
“不是你要和我離嗎?以為離了你我就會死?哼,死了最好,你就稱心如意了吧!”男子憤憤地說著。
“走!”女子拽著男子,在風雪中急急向前走去。
“著什麼急啊?一說離婚這麼激動,果然外面有人是不是?”男人火了。
“帶你去看病!離婚有的是時間!”女人怒斥。
看著兩人的背影,小七笑了起來,真好,一個家本來就該這樣,吵一吵,鬧一鬧,但還是要相互關心,相互心疼,這個世界,除了我心疼你,還會有誰呢?不要失去了再後悔,就遲了啊!
判官還在做他的軍盟安保主管,利用他的權力,寄來了許多傳承12星的監控影片,聶曉晴也是,鬼神驚更是這樣。
小七不趕路的時候,就會在影片裡尋找蕭芸的蹤跡,每一個影片都是傳承12星某一個區域一段時間的影像,數量很大,小七隻能慢慢看,但他發現,失去了聲音,那些畫面也就失去了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