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滴血甩在棺材蓋上我整個人都是一震,隱約覺得會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要發生。
叮!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悅耳提神,我定睛一看,竟然有一條紅色的小魚在棺材裡遊動,魚嘴正對著那滴血所在的地方,好像想將這滴鮮血給吞食掉。
棺材裡存水就已經是很奇異的事情了,沒想到這棺材裡竟然還養魚。我哭笑不得地看著這條魚吃不到血急得團團轉,心想設計這棺材的人也是個奇葩,好端端的一口棺材,硬是讓他給弄成了魚缸。也不知道這棺材裡的腐屍有沒有被這條小紅魚給吃光。
我正胡思亂想間,突然那條紅色的小魚就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飛快地遊走了,消失棺材裡的霧濛濛一片中。也就在這時附著在棺材上的那滴血有了變化,就像海綿吸水一樣,那滴血頃刻間就被棺材蓋給吸收得乾乾淨淨,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我看懵了,見鬼了一樣連退幾步,指著棺材哆哆嗦嗦顫聲道,“師……師父!那滴血!那滴血不見了!”
師父白了我一眼,腳踩七星天罡雙手翻轉就是一個手印,重重地拍在水晶棺材之上。
砰!
這一巴掌就像是拍在一口大銅鐘上,整個棺材都震了三震,迴響之聲不絕於耳。
轟隆!
懸崖之上的斷流突然有了反應,一大波河浪從懸崖上傾瀉而下,白浪如跳聲勢如虎。
我大聲尖叫起來,“師父,這衛河的水又回來了!我們快跑啊!”
我們現在站在河床正中央,要是等那湍急的河水衝下來,就我們這身板在洪水面前就和螞蟻一樣,根本就站不住腳的。
我在這邊怕得要死,師父卻是低喝一聲,“慌什麼!讓岸上的那兩個警察去抓四隻沖天冠來,要活的!”
沖天冠就是大公雞,見師父一臉嚴肅,我也不敢多想,趕緊將師父的吩咐交代了下去。
那年輕警察吳震倒是一個勁兒地叫我們先從河床下面上來,而關金國這老油條二話不說就往衛莊的方向跑,這時候倒是對我師父的話一點懷疑都沒有。
從懸崖上傾瀉而下的衛河河水遠看是挺嚇人的,但到了近前無論是衝勢還是水量都小了不少。
河水漫過腳踝,師父反而表情輕鬆了不少,他一隻手從棺材蓋上拿起來去摸煙桿。我嚇得臉都白了,指著他大喊道,“師父,手!手!你的手不要松啊!”
師父嘿嘿一笑,將旱菸煙桿叼在嘴裡過起嘴癮來,“小子,知道那算命的為什麼會瞎嗎?”
我搖了搖頭,眼睛還死死地盯著師父另一隻手,生怕他兩隻手都放開,從這棺材裡蹦出個什麼殭屍之類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