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山村後牙山別的東西不多,就是豺狼野豬多。一般這些畜生是不會主動往建築物的周圍靠,但如果進了林子那就不好說了。總之每年都有被野豬拱傷的人被送到我們草堂,那傷口往往都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不敢離開寺院,也不敢讓那雌老虎看見。我只有從院子裡拿些雜草鋪紮實,和老乞丐湊合著過一晚。
最讓我在意的還是那小妞之前所說的收天布。在我印象中這收天布是一個十分出名的道家法器,相傳是天師道第十一代天師張通鍛煉出來的法器。這法器丟出去的時候能迎風暴漲,往往給人遮天蔽日的感覺。而收回來的時候又順心如意,不管包住了什麼都會縮回方巾般大小。
不過這種記載都是傳說,畢竟現在二十一世紀,真有這麼逆天的法器那軍隊就不裝備槍炮,全裝備法器得了。
一方面不願相信那妞之前丟出去的黑布就是收天布,一方面又總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來解釋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切。就在我心癢癢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偏房裡突然傳來那妞的一聲尖叫。
我出於本能地提著杏黃旗就踹門衝了進去,本以為是那女鬼又在作妖,誰知道一進屋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那妞在偏房裡已經脫掉了一身黑的斗篷長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粉色的絲綢吊帶睡衣。她還真把這偏房當成自己落腳的地方了,把本來佈滿灰塵的床榻給收拾了出來,鋪上自己的被子。
隨意披散的長髮,暴露在空氣中的雪白大長腿……
呲溜。
我吸了口口水,感覺自己可能又被蠱惑了。
“看夠了沒有……小心我戳瞎你的眼睛!”
女孩兒的話讓我回過神來,我定睛一看,發現女孩兒一張臉烏青,坐在床榻上的身子也是搖搖欲墜,一副隨時都有可能摔下床的樣子。
我趕緊走過去幫她把衣服掩好,開口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毒……”那女孩兒費勁地吐出一個字,我皺著眉頭正想聽清楚她到底說的什麼,突然心頭一緊,趕緊往旁邊跳開了。
一條‘雪裡黑’閃電般地從我腳踝處躥過,要不是我閃得快,估計它就一口咬中我了。這‘雪裡黑’蛇頭底色純黑,上面有分佈不均的一些白色斑點,乍一看就像得了病一樣十分嚇人。最讓我感到心驚的是這種蛇是有毒的,而且毒性還十分強烈。看女孩兒這個樣子,該不會是被這‘雪裡黑’給咬了吧?
情急之下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將杏黃旗拿起來對準‘雪裡黑’嘴裡也咋咋呼呼起來。感受到我的敵意,‘雪裡黑’第一時間就把整個身子給揚起來了。這毒蛇一把身子揚起來我的心裡就發憷,總覺得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把它提著一樣,感覺心裡毛毛的。
好在這‘雪裡黑’和我對峙了許久也沒有進一步地的動作,可能覺得我不太好惹,它最後還是轉頭鑽進雜草順著牆根逃走了。
我長長地撥出一口濁氣,再看女孩兒才發現她已經堅持不住暈倒在了床榻上。這下可是要了老命了,‘雪裡黑’的毒是神經毒素,但這中毒的時間長了女孩兒肯定會變成傻子甚至死掉的。
“對不起了姑娘。”
我伸手將女孩兒的衣服給扯開,開始找毒蛇咬的地方在哪裡。
沒想到我正滿頭大汗地在找,那女孩兒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用盡全身力氣將一把匕首頂在我的胸口上。她咬著牙倔強地盯著我,“你滾……不然我就殺了你。”
我無語了,耐心和她解釋道,“你中毒了,我必須先幫你把傷口處理一下,要不然你會死的。”
女孩兒像是沒有聽懂我的話,還是死死地盯著我,“滾……”
次奧,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我一個大男人。
我一把將女孩兒無力的手給開啟,冷哼道,“小妞,你是不是以為你很漂亮我才救你的?實話和你說吧,就你這樣的姿色,送給我我也不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