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叫你平時練功不要偷懶,現在知道身手好有多重要了吧?”
死裡逃生的元寶叔本性不改,竟然又把放回去的金銀軟甲給全部拿了回來。
我對元寶叔翻了個白眼兒,“元寶叔,你不一直說自己以前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嗎?剛才你被大蟒蛇追著跑的時候可是我救的你啊。”
被我這麼一搶白,元寶叔訕訕一笑不好再打趣我了。
被一劍貫頭,那條巨蟒足足掙扎了一分多鐘才算徹底死透。師父從巨蟒頭上跳下來後還用陰陽劍將巨蟒的雙眼給戳爆了,我在旁邊開得齜牙咧嘴的,忍不住開口問道,“師父,這巨蟒也怪可憐的,你殺就殺了吧,怎麼還帶鞭屍的。”
“你小子懂個屁!”我不出聲還好,這一出聲又把師父給惹火了。他走過來接連給了我好幾巴掌,雖然都是打在頭上的,但師父的手勁兒多大啊,痛得我感覺自己的頭皮都青了。
他從道袍裡摸出一塊玉佩放在我眼前,“老子要是不把它眼睛戳瞎,用不了多久就要陪它一起去地府報道!”
說來也奇怪,師父手中的那塊白玉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黑。當最後一點瑩白的地方都完全消失的時候,玉佩突然碎成了好幾塊,就和路邊隨處可見的煤炭渣一樣,再也沒有絲毫的光澤。
玉能擋災,毫無疑問這白玉替師父擋了一劫,才會有如此的下場。師父戳瞎了巨蟒的雙眼不算,還走到棺材旁邊摸出一疊黃符往棺材裡丟。黃符一丟完師父就摸出了火柴,竟然想要將這棺材裡的蛇蛋全都給燒掉。
元寶叔趕緊將師父給拉住,十分肉痛地說道,“八爺,這巨蟒的兒子要是孵出來的肯定也不比老子差多少。要是拿到市場上去賣,肯定能買一個好價錢。”
“你想拿去賣?好啊。”師父冷笑一聲,看了元寶叔右手一眼,“這靈蛇有識,生死不棄。你若是不怕晚上有毒蛇鑽你被窩找你報仇,那這些蛇蛋你都全拿去賣吧。順便提一下,你用手砸碎了一個蛇蛋,這外面呢還流竄著一條小蛇。你要是不處理掉你右手的味道,那它肯定會為它兄弟報仇的。”
一聽師父這麼說,元寶叔的臉一下子就綠了。非但不敢阻撓師父燒蛇蛋,而且還懇求我師父幫他把右手的後患給一起除了。
但我師父這個人生氣起來軟硬不吃,不管元寶叔怎麼求都沒用,揹著手直接邁著八字步回了草堂。
接下來的三天風平浪靜,三味館死掉的那人透過DNA已經鑑定出來就是館主周福來。而茂縣警方為了將社會影響壓到最低,對外宣稱周福來只是在泡蛇酒的時候不小心被毒蛇咬死,屬於意外身亡。
三味館的老闆娘倒是因此得到了一大筆賠償金,再把三味館的夥計一遣散,三味館轉手一賣。那個風韻猶存的老闆娘頓時成了有錢人,從另一個角度來講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至於元寶叔這三天也是喜憂參半,一方面倒騰出來的金銀軟甲轉手一賣,據說賺了不少錢。另一方面師父的話就像一根刺始終紮在元寶叔的心裡,他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有事沒事就會用香皂用力搓洗自己的右手,然後聞一聞求個心理安慰。
最讓我頭疼地還是已經醒過來的那個妞兒。
那妞名叫蕭九九,她自己說和天師道沒什麼關係,但問她師承她卻說不出個四五六道來,每次都是含糊其辭。本來她治好了傷就應該離開草堂,誰知道第三天清晨她起得早,正好看見在院子裡吐納練氣的師父,硬要說師父會什麼紫氣東來是個難得一見的高人,賴在草堂橫豎是不走了。
第四天清晨,我和往常一樣練完五禽戲後洗了個澡,和草堂的一群夥計吃早飯。
我人才剛剛坐下來,坐我旁邊的小劉就對我擠眉弄眼的,可把我給噁心壞了。
“有事說事!你個大男人再對我拋媚眼兒信不信我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