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將老人脖子上的金項鍊給取下來,我用手輕輕將老人的眼睛給撫合上,“你放心吧,那一萬塊我會親自交到妮子手上的。”
還是將老人帶回了佛廟,將老人的那個麻袋給一把火給燒掉。這麻袋裡還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活物,在火堆裡發出各種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我正猶豫著應該怎麼處理老人的屍體,一個穿西裝打領帶戴著金絲眼鏡的青年男人滿臉含笑地從佛廟外走了進來。
“你好,我是來收賬的。請問金桂花老人在嗎?”
“金桂花?”我一愣,下意識地看向躺在木板上的老人。
那青年男子看見渾身是血的老人也是一愣,我正想上去和他解釋兩句,誰知道青年男子的臉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從公文包裡摸出一疊資料,其中一張4A紙上就有老人的三寸照片。
青年男子從兜裡摸出一支鋼筆擰開,拿著一份檔案一邊寫一邊問我,“請問這老人是剛剛死的嗎?”
青年男子的反常反應引起了我的警惕。我皺著眉頭看他,“你到底什麼人?”
青年男子鋼筆一頓,右手食指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梁超,是三通有限公司的業務員。金桂花女士是我們公司的客戶之一,我這次來就是想向你瞭解一下情況,方便我們做老人的善後處理。”
啥?善後?這老人難道還去找了個什麼喪葬一條龍公司?
我這個鄉下人也不知道城裡的那些大公司裡到底有沒有專門負責善後的業務。反正青年男子問的也不是一些什麼隱秘的事兒,我也就如實說了。
確認了老人是在剛剛死的,也確認了桂宅的那一把火是我們放的,青年男子一個人唰唰唰地在檔案上寫了一堆東西,然後把檔案和鋼筆拿過來讓我簽字。
我這個人雖然是鄉下來的,但對合同啊,簽字啊什麼的還是十分謹慎的。接過檔案我先仔細看了一下男人之前寫的那些內容,確認和我之前說的差不多後,我這才將自己的名字給簽上。
青年男子一下子就長舒一口氣,他熱情地伸手和我握了握,“十分感謝您的配合。以後您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名片。”
我接過名片一看,上面還真的是三通國際有限公司業務員,梁超。
梁超將檔案放進檔案包裡轉身就要走,臨出門了他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什麼事,又轉身回來伸手指了指我的乾坤袋,“這位兄弟,那把匕首是我們公司之前給金桂花女士的。現在金桂花女士走了,按照公司的規矩我們要把那匕首給回收,你看……”
我扭頭一看,頓時呆住了。
梁超所說的那個匕首,正是刻有賒刀人印記的那把匕首。
我猛地回頭,死死地盯著梁超,“你是賒刀人?”
梁超臉上的笑容一僵,看了看我的乾坤袋,又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小聲問道,“兄弟也是同行?”
我次奧我次奧,我實在難以接受梁超這種賒刀人的打扮。
自我記事起,我師公和我師父就一直和我說我們是鬼谷子的傳人,因此衣食住行都要有鬼谷子門人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