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乘客?”韓豔將我身上背的挎包給拉開,將我裡面的東西給全部倒了出來。
黃符墨斗什麼的倒了一桌子也就算了,那裝有狗血和雞血的小瓶子這丫頭也不知道用手兜著點兒,直接摔在地上弄了一地的血。
看著我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韓豔的臉色更冷了。
“我現在不僅懷疑你殺人,還懷疑你從事邪教宣傳活動。”
我操,邪教這個大帽子一扣下來我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啊。本來我想著警察都是講道理的,只要我把事情和他們說一遍稍微有點腦子他們都應該會相信。但我萬萬沒想到這妞會盯上自己,看她那副模樣,這分明就是要把我往死裡面整啊。
韓豔對旁邊坐著的另一個警察做了個手勢,那警察馬上將筆記本合上就往外走。臨出門的時候還和韓豔說了一句下手輕點兒。
我頓時渾身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想到以前師父和我說的那些黑警察整人的手段。什麼貼官糊,胸口碎字典之類的,那都是能又讓人痛苦又讓法醫檢查不出外傷的黑心手段。
等那警察把審訊室的門給關上,冷著臉的韓豔突然笑了,笑得很殘忍也很邪惡。她左手捏右手,指關節發出一連串噼裡啪啦的爆響。眼看她一步步朝我走來,我苦著一張臉說道,“警察姐姐,我真的是良民啊。今天在賓館的事真不是我的本意,完全就是本能反應。”
韓豔眉頭一挑,怒道,“你還敢提這件事!”
一拳重重地打在我肚子上,這一拳避開了我的肋骨,力道也是不輕不重但能夠打透。
我的第一個念頭是這丫頭平日裡沒少這樣折磨嫌疑人,第二個念頭就是好他媽的痛。
我咬著牙抬頭想再解釋一下,突然間發現審訊室的溫度降低了不少,坐在椅子上的我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定睛一看,一道白色的虛影就在韓豔的身後,那虛影中的女人長髮披肩看不清楚長什麼樣子,但就算這樣我還是覺得瘮得慌。我往桌上一看,這才發現這女人不僅把我的挎包給拿來了,還把元寶叔的包也一起開啟東西給倒了出來,交魂鎖就躺在桌子上,羊頭兩個鎖孔正對著我,就像在注視著我一樣。
這小妞真是作死啊!我現在想要開口提醒她已經來不及了。白色的虛影猛地往前一飄,正準備給我第二拳的韓豔表情一呆,隨後整個人的眼神兒都變了。
“好冷,下面好冷……”
韓豔那一雙眼睛變得迷離起來,又像是有些怨恨。
她伸手捧著我的臉,我渾身一個激靈,不是激動的,純粹是害怕。
這女鬼上韓豔的身想要趁我現在沒反抗能力的時候吸我陽氣,這吸一次就要折壽不知道多少年,你說我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去激動嗎?
心裡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我現在手被銬著的想跑也跑不了。
韓豔捧著我的臉,整個人跨坐在我身上,那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眼看她的嘴唇離我的嘴越來越近,我使勁兒把臉往旁邊一偏,發出歇斯底里地大喊,“救命啊!有沒有人出來救命啊!”
我敢保證之前出去的那警察沒有走遠,但我這嗓子都快要喊冒煙了,門外面一點動靜都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