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陽鎮由於是個小地方,所以鎮上除了各個交通要道根本就沒有什麼監控,這會開了一個多小時後也就陷入了僵局,所有人都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從哪裡怎麼入手。
老吳將目光投到我身上,“張玄清,剛才大家的彙報你也都聽到了,你有什麼看法沒有?”
我次奧,你他媽是警察你都沒頭緒,你問我我有什麼辦法?
我很果斷地搖頭,這種殺腦細胞的事情還是交給警察去做要更好一些。
本以為搖了頭以後就沒我什麼事兒了,誰知道老吳大手一揮,對那個女警察說道,“既然大家暫時都沒有什麼看法,那就按照之前部署的計劃來。縮小冒陽鎮的排查範圍,最好能夠挨家挨戶地做個走訪。林法醫,你帶張玄清去看看屍體,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
女警察很是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不服氣道,“隊長,你不會真相信他能從死人嘴裡掏出點什麼線索出來吧?這些牛鬼蛇神您以前可是從來都不信的。”
“少廢話,執行命令。”
就這樣我不得不被兩個警察看著,跟著這個所謂的林法醫去一趟派出所的太平間。
雖然跟著師父屁股後面學了這麼多年的本事,喪事的活兒沒少接,各種死人沒少見,但這太平間我是真心不喜歡來。
用師父的話來說,這人死了以後就該入土為安,死者為大一直以來都是我們提倡和強調的。
但無論是醫院也好,還是警察局也罷。這太平間的使用原則就是沒有找到認領家屬,或者因為某種案情需要,就絕對不會讓死者入土,而是像鹹魚一樣被凍在冰櫃裡。
林法醫帶我來到一排櫃子前面,卡啦一下就把其中的一個櫃子給拉開,一股冷氣從櫃子裡湧出來,躺在這櫃子裡的正是今天墜樓的那個男人。
我雙手合十對著男人拜了拜,“大哥莫怪,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如果打擾到你了請多多包涵,千萬不要和小弟斤斤計較。”
我話還沒說完,林法醫就把兩隻手抄在兜裡一臉不耐煩地看著我道,“張先生,從生理學的角度來說他已經死了,大腦和心臟都處於停止狀態,耳膜不會震動腦神經不會再傳遞訊號。所以你現在做的這些他並不知道。”
我整個人一僵,這林法醫還真是毒舌啊,怎麼現在的女人一個個全都是這幅德行?
林法醫也不和我多廢話,她丟給我一雙橡膠手套,自己也戴上後伸手在男人的脖子上摸了摸,“和我之前在會上說的一樣,這男人的頸椎有嚴重的錯位。也正是這個錯位讓他的氣管變窄導致他呼吸困難。但我推斷致命的內出血是因為他肋下骨折刺破臟器導致的。具體到底是怎麼樣,只有等解剖了才知道。怎麼樣,你有什麼看法沒有?”
次奧,這妞一來就和我說一長串專業的術語無非就是想看我出醜。我也不像她那麼淡定,能夠這麼隨意的去碰死人,我最多隻能湊近一點看。
當我看見魏成祥脖子上有一個黑色小點的時候,我疑惑地開口問道,“林法醫,這小點是什麼東西?看上去不像是黑痣。”
林法醫淡淡地說道,“我也注意到了,但就是個針孔,應該是受害人在遇害之前不小心在哪裡扎到的。”
“這就奇怪了,受害人死的時候手上有帶戒指什麼的嗎?”
“沒有,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直起身來,右手伸出食指朝著林法醫的脖子戳了過去。
還沒等我手指戳中她,林法醫就很快的跳開,一臉警惕地看著我。
“你到底想幹什麼!”
看這妞被我嚇得夠嗆,我心裡一陣暗爽,但表面上還是裝作很隨意地開口道,“哦,只是做了個小實驗而已。假如我現在手上就拿著一根針,在剛才那種你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刺向你你都能敏捷躲開,那受害人到底是怎麼不小心才會在脖子上留下這麼個小洞呢?而且他的手上還沒有戒指之類的尖銳物品。”
知道我在整她,林法醫咬牙切齒地憋著怒氣道,“那又怎麼樣?他脖子上的這個小洞和殺人狂有什麼關係嗎?”
我眼睛一眯,“還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