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就像洪鐘大呂一樣將我和宋茜都給驚醒了,二樓走廊的燈全都亮了起來,之前的陰森之氣也一掃而空。
被獵槍打中的那人整個頭都像西瓜一樣爆開,血肉在牆上和樓梯上到處都是,一副慘烈的模樣。雖然已經看不出這人原來長什麼樣,但是看這身裝扮毫無疑問是宋茜手下的保鏢。
其餘的保鏢也從樓下趕了上來,只不過看見地上的屍體他們一個個全都懵了,完全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姐……”
滿頭大汗地宋茜不停地喘著粗氣,她回過神來,將手裡的獵槍垂下,儘量用平淡的口吻對那些保鏢說道,“把他拖出去厚葬,算他是為了救我犧牲的。”
我不知道夜闌珊的厚葬到底有多厚,不過那些保鏢還是一言不發地按照宋茜說的去做了。
等宋茜的那些手下收拾二樓,我和宋茜坐在客廳裡相顧無言。
如果說白天我還覺得宋茜把房子設計成這樣是神經過敏的話,那現在我表示自己完全能夠體會宋茜的心情。
“之前……你開槍誤殺了。”
“我知道。”宋茜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如果不是你一點用也沒有,我也不至於開槍誤殺。”
瑪德,這妞這麼隨隨便便就把鍋甩到我身上了。不過這妞才剛殺了人,我是不敢把心裡的這種不爽說出來的。
我搓著手對宋茜說道,“我的意思是有現在這種結果,完全是那兇嬰造成的。也就是說纏上你的這個兇嬰不僅怨氣極重,而且智商還特別高。”
宋茜笑了,她的一雙眼睛就像能看穿我心裡的那點小九九一樣。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要和我拐彎抹角的。”
我不好意思地對宋茜笑著說道,“我的意思是這兇嬰實在是太厲害了,我總之是搞不定。要不然你另請高明吧。”
別和我說什麼賒刀人的招牌,這宋茜我又沒有賒刀給她,我完全就是被迫來的。
這說起其他的什麼我沒什麼本事,但是倒黴起來真是誰都比不上。
只是幫老關一個忙,結果變成販毒,差一點就被人給亂槍打死。本來是去夜闌珊給自己出氣,誰知道迷迷糊糊地就被忽悠到這個地方來,還遇到兇嬰這種要命的事。
搞不定兇嬰這是我的心裡話,但宋茜這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兇嬰給折磨瘋了,她對我露出殘忍的笑容說道,“你想要走?那鬼東西雖然冒充我,但有一句話是說對了的。如果我宋茜活不了,你張玄清也要給我陪葬。”
瑪德,我就知道宋茜這種大姐大會這樣說。這些混黑的真是腦子有問題,我都說了對付不了這兇嬰,再把我拉下水有什麼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