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蘇烈的手段看得我和豪哥目瞪口呆。生活在現代科技社會里,從小到大看得就是一些戰爭片和動作片,感覺只要有一把槍,那足以天下無敵。
然而烏蘇烈用實際行動告訴我們只要武器用得好,冷兵器一樣很致命。
被網住的黑貓很是暴躁,它張開嘴想要把網兜給咬破,偏偏這網兜是軟的,根本就沒有給它接力的點。就好像困在棉花裡一樣,困住你的棉花不一定有多堅硬,但你就是爬不出來。
烏蘇烈十分小心地走進黑貓,從兜裡又摸出*,對準黑貓就是三下。
三根毒針刺在黑貓身上激起了它的兇性,它雙腿在地上猛地一蹬,想要撲上來和我們來個同歸於盡。可惜烏蘇烈早就猜到了它會這麼做,毫不客氣地一腳將它踹了回去,這黑貓除了硬鞋底什麼都沒咬到。
“乖乖,這畜生的牙口太嚇人了吧,這眼睛怎麼也是綠色的?”
豪哥和我一樣,光是在旁邊看就已經看得膽顫心驚了。和普通的貓不同,這黑貓一口的密齒,和我當初看見的水鬼有些相像。最恐怖的還是這貓的眼睛,純綠色的貓眼表面蒙了一層白色的翳,也不知道是真瞎還是品種就是如此。
總之這黑貓給我的感覺很不好,就像是抓到小鬼之類的髒東西一樣。
也許是毒針上的毒起了作用,黑貓的四肢開始不受控制的抽出,喉嚨裡也發出嗚嗚嗚的低沉吼聲。就在我們都以為這黑貓已經沒有招的時候,這黑貓突然張嘴就朝著旁邊的佛珠咬去。
“快,它想把佛珠給毀掉!”
黑貓這牙口要是鐵了心想咬佛珠,沒兩下佛珠就會被它咬成渣滓。我也是著急了,掄起乾坤袋就朝著黑貓的頭狠狠地砸下去。
一下不行砸兩下,總之這黑貓不鬆口我就一直往它的頭上砸。
一直砸了不知道有多久,一直到烏蘇烈把我給拉開,我這才看見黑貓已經死了,鮮血從它的嘴裡流出來,咬住的佛珠也鬆開了。
豪哥看了我一眼,小聲地問了一句,“你和這畜生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啊,也沒必要下這麼狠的手吧。”
我這人一著急就容易上頭,當著烏蘇烈的面把他們的貓神給弄死,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恨我。
見我在看他,烏蘇烈很是平淡地將兜網收起來,把黑貓給提在手上。
“貓母口是通往冥界的大門,貓神便是生活在冥界的使者。它們引渡亡者,我們很感激。但它們有時候也會攻擊族人。”
聽烏蘇烈這麼說我就明白了,敢情這貓神其實也就是地府黑白無常一樣的存在。
塔烈克烈族的族人相信,陽界和冥界是有一條明確分界線的,就好像是不可逾越的天塹一樣,冥界的亡魂沒有辦法從貓母口裡出來,而陽界死掉的人也很難去往冥界。他們相信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黑貓吃掉死者的屍體,或者用火焰將枉死的人給火化掉。
塔烈克烈族的這個信仰倒是有點像藏族,藏族的人就信仰天葬。
如果草原上有族人死掉,藏民們便會把死人放在牛車上趕著牛車往外走,等屍體什麼時候自己顛簸下車了,那地方就是埋葬屍體的地方。被狼吃掉也好,被天上的雄鷹吃掉也好,他們相信只有這種方式才能讓死者的靈魂去往長生天。
所以我把他們所謂的貓神給打死烏蘇烈心中並沒有太多的恨意。畢竟在傳說中貓神也不全是吃死屍,偶爾也會跑出來襲擊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