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辦理託運的工作人員也是一臉尷尬,但還是很耐心地和胖婦人解釋,“這位小姐,在我們這裡辦理託運的行李都是要和飛機一起飛的。國內的航空公司有規定,液體是不能帶上飛機的,不管是什麼液體都不行。”
“放屁!那老孃憋著一泡尿上飛機你們還要把老孃給趕下來不成?”
胖婦人這撒潑一樣的強詞奪理讓工作人員徹底沒話說了,好在沒過一會兒負責維持秩序的安保就走了過來,不管這胖婦人怎麼鬧四個工作人員又是拖又是拽的總算把胖婦人和她的箱子給弄走了。
序一下子恢復了,工作人員示意後面的乘客可以繼續上前辦理託運業務。
我有些緊張地看著師父問道,“師父,這所有的液體都不能帶,那我們包裡的那些東西……”
之前完全沉浸在要坐飛機的喜悅中了,根本沒想到安檢這一個環節。師父帶了些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的乾坤袋裡除了匕首羅盤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外,還有一個行動式摺疊工兵鏟。這些玩意兒好像連地鐵都不能上,更不要說上飛機了。
師父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沒事,待會兒為師會解決的。”
一看師父這模樣我心裡就七上八下的。別的人都以為師父神通廣大無所不能,但和他生活了十幾年的我怎麼會不知道師父也有弱點?
在草堂裡師父從來不會洗衣服做飯還有出去逛街,不是因為他潛心修道,完全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會這些!
如果說在山裡抓個野兔或者在水裡插個魚什麼來充飢,我相信沒幾個人身手會比師父利落。但你要是給他買好材料讓他自己做菜,僅僅是一個番茄炒蛋我敢保證廚房說不定都會燒起來。
和師父廚藝一樣可怕的就是師父的社會經驗,他是一個不擅於交際的人,以至於每次他出去買東西總是經不住那些小販的遊說,出門一趟經常抱一大堆家裡根本不需要的東西回來。
也好在元寶叔有錢從不在意這些,要不然師父這個不能自理的特點肯定早就把草堂給開垮了。
就在我心裡忐忑不安的時候,託運輪到我們了。
師父將手裡提著的布袋很是自然地放在傳送帶上,又把右手的杏黃旗放了上去。
站在後面的我明顯看見工作人員的嘴角抽了抽,“這位先生,這旗子超出託運規格了,我們不能幫你託運這種東西。”
“嗯?超規格了嗎?那需要加多少錢。”
師父說話間就把錢包給摸出來了,果然又是那張裝逼範兒十足的黑卡!
可惜這工作人員不是地耗子,這什麼黑卡工作人員根本不認識,更不要說給面子了,只把師父當成是搗亂的。
工作人員對另一邊站著的安保人員使了個眼色,又耐著性子和師父解釋道,“這位先生,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飛機上的空間只有那麼大。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超規格地帶東西上飛機,那我們的飛機很有可能會因為重心不平衡而失事。”
這工作人員說的話很有道理,但師父完全不吃這一套。他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大聲嚷嚷起來,“放屁,放我一個旗子這飛機就要從天上掉下來,那這麼危險的東西國家能讓飛嗎?”
我靠,丟人啊!
站在師父身後的我下意識地往後退兩步和他保持距離。還以為師父有什麼奇謀妙策,沒想到還是和之前那胖婦人一樣全靠撒潑。
這下不用工作人員使眼色,那邊才忙空的安保人員就擼起袖子朝著我們走了過來。一想到第一次坐飛機就要被關進小黑屋,我就在想以後我們會不會就喪失坐飛機的資格了?
也就在這時,師父很是裝逼的拿出手機按了一連串的號碼。也不知道對手機另一頭的人說了些什麼,就把電話給掛了。
安保人員伸手想要去架師父,但師父這一身功夫豈是白練的?揹著手渾身這麼一震,那些安保人員就和喝醉了一樣撲通撲通摔倒在地。
我在後面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扯了扯師父的衣袖,“師父你這是幹什麼啊,不是你和我說的不要對普通人用這些手段嗎?怎麼你……”
說話間那些安保人員從地上爬了起來,只是這一次他們也知道師父扎手,紛紛把腰間的軟棍給抽了出來,一副要給我們顏色看看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