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將兩口子都嚇傻了,自家女兒身體裡有這種鬼玩意兒他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沒工夫去管其他,眼看著皮下的東西要往小女孩兒的頭上鑽,我趕緊一隻手掐住女孩兒脖子的上面,讓元寶叔用另一隻手掐住女孩兒的脖子下面。這樣一來皮下的活毒就進退不得了,只能在女孩兒的脖子上原地打轉。
饒是如此,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還是讓元寶叔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玄清啊……這東西它怎麼感覺和個耗子一樣那麼噁心,它居然還頂我的手!我這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將從針袋裡將一根根銀針拿出來往女孩兒的脖子上插。這些銀針所扎的穴位能夠暫時讓流向這個地方的血液量減少。我推測這女孩兒體內的東西應該主要是以精血為養料。要是以血肉為養料的話,小女孩兒的五臟六腑早就被掏空了。
推測歸這樣推測,這兔子急了還要咬人,更不用說小女孩兒體內的這個東西了。眼看被我們掐住的地方慢慢變成紫青色,我將匕首摸出來放在小女孩兒的脖子上,緊張地深吸一口氣。
這一刀下去稍有不慎就會傷到小女孩兒的大血管,就算成功避開了關鍵部位開了個口子,那從小女孩兒脖子裡飛出來的東西也很有可能會臨死反撲。
元寶叔見我把匕首頂在小女孩兒的脖子上又遲遲不動手,他在旁邊急得直跳腳。
“玄清你還等什麼呢?這鬼玩意兒動的頻率已經越來越快了,要動手你就趕緊的!”
一聽元寶叔這麼說我也不猶豫了,真到動手的時候整個人反而像是進入了某種心無旁騖的境界,緊張什麼的全都拋諸腦後了。
輕輕一刀往下一拉,我捏住小女孩兒脖子的手再這麼猛地一擠。在小女孩兒脖子裡的東西混著烏黑的淤血噗的一下就飛了出來。
這鬼東西也狡猾得緊,知道如果落在其他地方肯定跑不掉,索性就再找一個人的身體來鑽,準備捲土再來。
可是早有準備的我根本不會讓這鬼東西得逞,左手將桌子上早就準備好的透明塑膠袋拿起來在空中一罩,那鬼東西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我給直接罩進了塑膠袋中。
“我的妮子啊!”
兩口子見我在小女孩兒的脖子上開了這麼長一條口子,還以為自家閨女怎麼都活不成了,抱著小女孩兒嚎啕大哭起來。
我將塑膠袋的口子給紮好,又將小女孩兒脖子上的銀針給取了下來,從乾坤袋裡摸出兩帖膏藥貼在她脖子上的傷口上。
漢子紅著眼睛怒瞪我,“你把我家閨女都給害死了,你還折騰她幹什麼?老子要你償命!”
這農村人說話從來都是直來直去的,老實說這漢子算是比較有定力的了,要是換個人來說不定現在已經操起菜刀和我拼命了。
我指著小女孩兒脖子上的膏藥對他們說道,“我剛才那一刀只是破開了你女兒的皮肉,沒有傷到她的筋骨和血管。這兩貼金瘡藥止血癒合有奇效,你們再等一會兒她應該就醒了。”
兩口子將信將疑地看著我,要不是那小女孩兒還有鼻息,他們估計也不會信我這番說辭。
不管那一家三口接下來怎麼樣,我將透明的塑膠袋拿起來定睛一看,身上的雞皮疙瘩頓時起了厚厚一層。
在塑膠袋裡裝著的像是一隻才出生的小老鼠,這小老鼠已經有老鼠的形狀了,只不過尾巴還有些短,全身也是粉粉嫩嫩的沒有一根毛
最恐怖的是這老鼠的身上全是血,連帶著把透明塑膠也弄得滿是血汙。這樣乍看之下還確實十分的嚇人。
元寶叔也是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一想到如果是這玩意兒在自己的的身體裡一天天的長大,那自己的身體豈不就成了耗子窩了嗎?
“玄清,你說這小老鼠是怎麼進那小姑娘身體裡去的……瑪德,這玩意兒光是想想我都覺得頭皮發麻,要不然我們還是回去請你師父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