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我們的運氣很好,這碩鼠雖然胖的和豬一樣,但是通往外面的甬道還是有的。也就是說這碩鼠時不時地還要出去溜溜彎兒什麼的,只是沒想到這次栽在了我們的手上,連青蓮佛燈都被搶走了。
甬道的出口就在我們最開始掉下去的廟門旁邊。當我和元寶叔從甬道里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全都是破破爛爛的衣服,還有一地的鮮血,就是沒有碎肉塊什麼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一些原本還在啃食一些殘渣的耗子,耳朵一聽到我和元寶叔這邊有動靜,撒腿就跑得無影無蹤了,完全沒有之前見人就撲上來咬的那種囂張兇狠。
我和元寶叔對視一眼,看來這青蓮佛燈影響的還不僅僅是碩鼠一個,而是把這一窩的耗子都給影響了。
“湘神村沒了,又是好幾十條人命咯。”
我和元寶叔這一路上都沒有再遇到什麼危險,只是當我們回到湘神村的時候,這裡的情況簡直能用慘烈兩個字來形容。
本來送我們到廟裡去的就只是村裡一小部分的精壯勞力,還有不少的老人和小孩兒在村子裡等訊息。但他們估計怎麼也沒想到廟裡的耗子們會瘋了一樣跑到村子裡來。村子裡的青石板地面上、土胚牆的牆面上、甚至村頭石磨上都全是噴濺而出的鮮血痕跡。
村裡沒人了,有的只是一地的鮮血和一些碎肉塊。
我的心情很沉重,站在劉三家門口好半天不說話。
元寶叔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玄清,別自責了。這又不是你的錯,怪只怪這青蓮佛燈太邪性,這耗子被它這麼一照就搞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我看了元寶叔一眼,“既然你知道它邪性還把它帶身上幹什麼?拿回去給師父看看吧,要是真的太邪了就讓師父給封了。”
“別啊!”一聽我這麼說元寶叔急眼了,“這什麼好玩意兒到你師父手裡那還能有拿回來的時候嗎?”
我冷哼一聲,“就算拿不回來我師父至少不會讓這東西再去禍害別人。你把這佛燈轉手賣給鄭總,你怎麼知道這鄭總會不會拿它再去做點什麼壞事?別的不說,就說那鄭總家裡要是養了狗,你能想象這狗在青蓮佛燈的影響下會變成什麼樣嗎?”
元寶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想必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光是膽子這麼小的老鼠都能屠村殺人,這要是真給了狗慾望和動力,那說不定一個城市都要淪陷。
元寶叔用手摸了摸懷裡的青蓮佛燈嘆了口氣,“哎,你說這好東西怎麼就和我無緣了呢?行吧,這青蓮佛燈我可以給你師父,但在給之前我要先玩幾天,這總可以吧?”
雖然不知道一個破燈有什麼好玩的,但元寶叔已經是成年人了,又經歷了這麼多的大風大浪,想來不會被佛燈所營造出來的幻境弄得迷失心智,我也索性就答應他了,並沒有過於理會。
當我們從湘神村再回到上海,這善後的工作就全權交給元寶叔去做了。
和鄭總說的是我們雖然經歷了九死一生,但是最終還是沒有找到青蓮佛燈。對葛強民那裡就有些不好交代了,畢竟是一個村子裡的人就這麼離奇消失,他當時聽元寶叔這麼一說,差點兒沒有直接暈過去。
等他派人去湘神村實地勘察了一番後,第二天一大早就頂著兩個黑眼圈滿是胡茬地堵在我房間門口,死皮賴臉地要我給他一個解釋,要不然這個善後工作他們沒法幹了。
就在我為這些破事兒頭痛不已的時候,師父也終於知道了青蓮佛燈的事情,跑到元寶叔的房間裡把佛燈給拿了出來。
我當時是跟著師父一塊兒去的,一進屋我就被嚇了一跳,躺在床上的元寶叔骨瘦如柴,那模樣簡直就像是縱慾過度快要死掉了一樣。
最詭異的是元寶叔的臉上還帶著很猥瑣的笑容,不用說我也知道他用佛燈到底做了什麼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