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剛才那個是不是黑白無常?”
雖說從小就神魔故事長大,但這鎖魂拘人這我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怡安也是心有餘悸,她拍了拍胸口白了我一眼說道,“哪兒那麼多的黑白無常,剛才把彭章魂給鎖走的是拘魂鬼。這拘魂鬼最喜歡穿紫色的衣服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在這裡出現。”
按照怡安的說法,這百鬼各式各樣,其中就有拘魂鬼這麼一種專門和黑白無常搶生意的存在。他們拘走的魂也會送往地府,甚至自己身上也有一個小冊子,會記錄他們何時何地拘走何人。只不過這種鬼的陰力十分強大,身前如果是官差之類的公門之人,死後才有可能化成拘魂鬼。
意識到這件事情恐怕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我轉頭看向師父,師父卻還是一臉的冷漠。
他皺著眉頭沉聲道,“還愣在那裡幹什麼?把屍體處理了回屋。”
在這種偏僻的地方埋一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更不用說死掉的是村裡人一直以為已經瘋了的彭章,他的失蹤更不會有人去追究。久了不見大家只會當彭章是失心瘋自己上了山。
第二天一大早,師父就從樊青山那裡借來了背篼,準備上山去把彭章藏著的野王參給挖出來。
我本來也想跟著去,但師父整個人神神秘秘的,用各種理由搪塞我,總之就是不讓我跟著。
留下我和怡安兩個在村子裡,村裡人大部分也都下地去了,我百無聊賴下也只能和怡安聊天解悶兒。
看著怡安手腕上的那個手鐲,我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手鐲是個法器吧?竟然還能夠感應到食肉鬼,也真是厲害。”
“是法器不假,不過一點兒也不厲害。”怡安輕笑一聲將手鐲給取了下來,她一邊摸著手鐲上的刻紋一邊對我說道,“這鐲子是婆婆在我六歲的時候送給我的,我也是在六歲的時候開始和她學本事。起初看見那些什麼鬼啊很害怕,但慢慢也就習慣了。在外闖蕩了幾年更覺得這人要比鬼可怕多了。至少我能透過那些鬼的樣貌知道它是什麼鬼,知道它喜歡什麼厭惡什麼,也知道怎麼對付它。但是對人我就真是一點辦法都沒了。”
見怡安像是有感而發,我這心裡也很不是滋味,甚至升起一點憐惜之意。
在這年頭幹我們這一行的都很難。一是賺不到錢,二是入門難,想要精通更難。而且就算你精通了,現在的人也不如以前那麼存有敬畏之心,往往會把你當成騙子。
怡安憑藉著她的一身本事走到現在,可想而知她吃了多少的苦頭。
想著想著我有些痴了,等我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都已經和怡安臉貼臉了,再往前面送一點我們兩個的嘴可就要挨在一起了。
“對不起!”
蕭九九提著破天劍的樣子在我腦海裡閃過,我整個人一激靈清醒了過來,趕緊把還在往我這邊靠的怡安給推開。
怡安的眼神有些迷離,但是很快她也清醒了過來。她紅著臉害羞地低下頭,但是很快她又猛地抬起頭來十分緊張地看著我,“不對,這周圍有古怪!”
怡安放在桌子上的手鐲其中一顆珠子正閃爍著紅光,我在旁邊看得一臉迷茫,這是又來了一隻食肉鬼?
就在我和怡安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樊青山房間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這個聲音聽得我和怡安面紅耳赤,這樊青山不是下地去了嗎?這家裡都還有客人在,他該不會這個時候回來和他老婆做這種事情吧?
我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對怡安說道,“要不我們出去走走?”
怡安點了點頭,和我一起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地準備溜出去。誰知道才走到院子裡,怡安手鐲上的紅光就更強盛了,而且越離那邊的房間近,這紅光也就越來越亮。
這下我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我還想著該怎麼去看這屋裡是不是有什麼異常,怡安就已經一腳把門給踹開衝進去了。
我這心裡一陣心驚肉跳的,這怡安要是衝進去看見點不該看的東西,那我們三個基本上就別想囫圇個出這個村莊了。
我還在外面猶豫,屋裡就傳來了怡安焦急的聲音。
“張玄清你還站在外面幹什麼?快進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