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怡安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她結結巴巴地說道,“婆婆從小就和我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現在是你的人了,不管你做什麼我都聽你的。更何況我覺得你做的事情沒有錯,我們學這一身本事本來就是要幫那些沒本事人的。”
怡安說著說著突然正義起來,我端著碗一臉苦笑。
大姐,重點根本就不是幫不幫那些人好嗎?這怎麼說著說著又變成我的人了,蕭九九要是知道她不在的這段時間突然冒出個怡安和鄭三燕來,那她還不得氣得把我給閹掉?
一夜無話,等第二天警察再來找我問話的時候,我就按照鄰床老頭兒教的,不管他們問什麼我都說記不清楚了。
那兩個警察一開始還有些懷疑,但後來見我死活不鬆口他們也沒辦法,和我說筆錄已經做完隨時可以出院,以後再想起了什麼就給他們打電話之類的。
從醫院裡出來,我和怡安立馬打車去了鄰床老頭所說的那個臥龍山。
接我們上車的計程車司機戴著一副墨鏡,整個人還有一點潮流的感覺。
一聽我們是要去臥龍山,他一邊開車一邊問道,“兩位去臥龍山幹什麼,看大柱子?”
吉安市的標誌性建築就是銅柱,只不過因為某種不知名的原因,這些銅柱都在山上或者林子裡,而且全都圍上了一圈鐵絲網,有專人看守的。
我搖頭開口道,“不去看柱子,就在山上隨便轉轉。”
“隨便轉轉?”司機將墨鏡取下來透過後視鏡看了我們好半天,“二位是外地人吧?”
“嗯?”
“這本地的都知道臥龍山邪性的很。以前政府沒有搞開發的時候那山上倒是有幾個村子,現在路一修起來住在山上的人基本上都搬走了,就一個上井村還留著的。那上井村也不太平,要不是村裡都是些半截入土的老頭老太太,指不定也遷走了。”
要不怎麼說這開計程車的訊息面都廣,一聽這司機這麼說,我就知道他肯定是知道點什麼。
“師傅,你說這上井村也不太平,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計程車司機很是神秘地對我們小聲說道,“這事兒也是聽我一發小說的,他家以前就住在上井村。說的是他們上井村有一個廢棄的礦井,那黑漆漆的深的很,晚上還有人聽見裡面傳來過瘮人的聲音。一般村裡的成年人是不會到那個地方去的,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兒就不一樣了啊,就喜歡在那礦井旁邊玩兒。那是一個太陽挺大的中午應該,兩坐在屋外乘涼的老頭看見兩個小孩兒腳不沾地的往礦井那邊跑得飛快,一邊跑還在一邊哭。誰知道這第二天就在礦井下面找到了兩個小孩兒的屍體,你說邪乎不邪乎?”
“腳不沾地?你確定?”
司機大哥砸吧了一下嘴,“嗨,這我有什麼好騙你的。就是腳不沾地,我發小清清楚楚和我說的。”
我和怡安對視一眼,看來這上井村的確是有些邪性。
一般來說小孩兒的陽氣都重,有些陰力較弱的鬼是根本不敢去碰小孩兒的,更不要說是在大白天大太陽的情況下。
見我身上揹著個乾坤袋,司機揚了揚下巴開口對我說道,“兄弟,看你好像是做那個的。你說說看這兩小孩兒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中邪了?”
我搖了搖頭對司機說道,“如果小孩兒中邪了,他不會哭。”
“也對,中邪的人自己就去跳井了,誰還會哭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被鬼給架走了,所以才會腳不沾地。”
吱呀一聲,正在開車的司機真讓我這話給嚇著了。
他打了個哆嗦眼睛瞪得大大的,“對!肯定是讓鬼給架走的!兄弟你這道行高啊!你這麼一說我總算明白過來了,那上井村還真有不乾淨的東西?”
見司機這麼怕,我拍了拍乾坤袋安慰道,“到底有沒有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有,我就把它給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