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的地方就有人,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但真當我走近這個村莊的時候,我還是被這個村莊所處的地理位置給震驚了。
這村莊三面環山一面向林,這種地方從裡面往外面走容易,但是從外面想要看見裡面卻是十分的困難。這要是放在古時候,那就是絕佳的風水寶地,一般來說戰亂都不會波及到這裡,而村莊裡的人又能夠自給自足。
也許是太久沒有見到外村人,我們才幹剛走到村莊口子上,就有人上來詢問我們是從哪裡來的。
師父笑著對那人說道,“我是來找彭章的。”
那人一聽彭章臉色就是一變,“你找那瘋老頭幹什麼?晦氣。”
說完那人就搖頭要走,師父趕緊將人給攔住,對我做了個手勢。
我在旁邊一臉迷茫,師父這個手勢我更是沒看懂。見我這麼不開竅,師父低喝一聲,“拿錢啊。”
“啊?哦哦。”我將錢包拿出來,師父一把搶過去從錢包裡抽出五張一百的遞了過去。
要不怎麼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呢,這紅票子就算是在這種偏僻的地方那也好使。
那漢子笑著將五百塊給收下,話匣子頓時就開啟了。
“這彭老頭以前的確在我們村裡還算是小有名氣,只不過三年前就瘋了,神神叨叨地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說個什麼玩意兒。前段時間有人還衝著他以前的名氣想要請他去封墓,誰知道那彭老頭竟然把人家老母親的墓碑給推倒了,還在那棺木上又蹦又跳地留下好幾個黑腳印。那家人氣不過就把彭老頭給打了,現在彭老頭都還一瘸一拐地腿還沒好,可憐得很喲。”
說完這些閒話,那漢子又給我們指了彭章現在住的地方。和其他村裡人住的磚瓦房不同,這彭章住的房子與其說是屋,倒不如說是破廟。
這屋子外面有一尊長滿雜草的破舊神像,而這屋的四面牆還倒塌了一面,其他三面不是破洞就是發黴的地方,這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我們來到這門前,一股惡臭從屋裡飄了出來。我捂著鼻子扯了扯師父衣袖,“師父,要不我們還是不進去了吧?這種地方住上個幾天就要生病,更別說住一兩年了。在這種窮鄉僻壤那要是有個頭痛腦熱的,說不定這下半輩子就交代在這裡了。”
師父輕笑一聲道,“我們今天要見的這人本來就是個醫生,你要是有什麼頭痛腦熱就讓他給你治吧。”
師父丟下這麼一句話抬腿就往裡面走,我在後面心裡一頓我次奧,沒聽人家村裡人說這彭老頭兒已經瘋了嗎?別說他瘋之前是個醫生,就是瘋之前是個總統也沒用啊。
師父都已經進去了,我這個當徒弟的還在外面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捏著鼻子跟著進去,還沒走兩步就看見了滿地的動物屍體。
這些屍體有的是貓,有的是老鼠,更多的是野狗。不少屍體儲存的還算完整,但是更多的屍體都已經被開膛破肚了,從它們的身上散發出腐臭的味道,那刺鼻的味道感覺就和死氣差不多,感覺多聞一口那就要多折壽好幾天一樣。
好不容易硬著頭皮從外面走到了裡屋,結果我這一抬頭正好看見一個蓬頭垢面的人手上正提著一隻死貓的屍體,湊到死貓被破開的肚子前面聚精會神地看著什麼。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