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話不說上手就把陶豔的褲子給撕開,順手從乾坤袋裡摸出一袋藥粉遞給她。可能是我的動作太粗魯了,導致陶豔一臉懵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見那邊正在和蟲屍僵持的鄭三燕快要轉身過來收拾我,我趕緊大聲地解釋道,“這綠甲蟲最喜歡血腥的氣味了。那些飛在空中的成年綠甲蟲聞不到沒有過來,幼年綠甲蟲才借屍還魂想要把我們給淹沒在死屍之中。我把你褲子撕下來丟進水裡,你拿著這藥粉塗……遮掩一下。”
知道了我的意圖,鄭三燕這才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對著蟲屍給我來了一記泰拳警告。
我和師父是男人,陶豔要處理血跡我們只能迴避,讓蘇悅幫著陶豔弄一下,我們師徒兩提著匕首和工兵鏟就加入到了對抗蟲屍的戰鬥中。
老實說這些綠甲幼蟲操控的蟲屍並不能對我們造成太大的威脅。關節和筋肉硬化的蟲屍行動遲緩不說,攻擊也完全是胡亂抓和撞,毫無章法可言。但這些蟲屍麻煩就麻煩在他們身上的屍毒。這些屍毒依附在蟲屍的腐肉和血液上,只要落在我們身上的傷口或者面板上,就能給我們帶來不小的麻煩。至少在這洞穴裡被困著的時候我和師父都是沒有辦法解屍毒的。
我只敢用工兵鏟遠遠地把那些蟲屍給推開,根本不敢力量用大了,也不敢打頭或者劈開什麼的,免得濺自己一身血。師父的一身功夫倒是過硬,對付蟲屍全程都是用腿,不見血不接觸的同時就能一腳讓接近他的蟲屍喪失戰鬥力。
最讓我覺得膽顫心驚的還是鄭三燕,她這一拳一腳壓根兒就沒考慮屍毒這個問題,拳拳到肉不說還總是打得蟲屍血肉橫飛。難道說因為鄭三燕是狐狸精,所以她不怕屍毒?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後的蘇悅和我說陶豔已經處理好了。
將一袋藥粉都塗抹好的陶豔並著兩條腿有些不自在。她的褲子被我撕下來了一大塊,爛褲子裡露出若隱若現的雪白,看得我一陣口乾舌燥。
“你的褲子破了,待會兒一定注意不要再受傷。要是讓天上的那些綠甲蟲再聞到血腥味,那我們一個都別想活著出去。”
陶豔點了點頭,那些之前還瘋狂亂動的蟲屍頓時像失去了目標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在我們長舒一口氣以為蟲屍危機已經解決掉的時候,離鄭三燕最近的兩具蟲屍猛地被人給推開,耷拉著半張臉皮的何晨光從兩具蟲屍身後躥出,直撲鄭三燕。
“不要!”
我衝著鄭三燕大喊一聲,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我之所以這麼緊張倒不是擔心鄭三燕被何晨光給偷襲。這狐狸精警惕性也好身手也好都強過我十幾倍,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是在何晨光還能偷襲的時候突然意識到,那指揮綠甲幼蟲的蟲王,很有可能就在何晨光的身體裡。也只有幼蟲蟲王,才能不憑藉血腥味這一單一的手段來判斷它們的攻擊目標。
鎖喉,沉頸。
鄭三燕腰身一沉頭一偏,右手往肩上一圈的同時就把何晨光的頭給箍住了。
下一秒只聽見咔擦一聲,鄭三燕硬是將何晨光的頭給直接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