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將一個髮釵給拿在手上,眼裡滿是豔羨的神色。
我見蘇悅看這髮釵都快要看痴了,不由得開口問道,“蘇悅,這髮釵有什麼古怪嗎?”
蘇悅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樣子,盯著髮釵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高中的時候喜歡做髮釵,知道幾乎所有好看的髮釵都是透過好幾次的熔接才能構成好看的圖案。但是眼前的這一支髮釵不是這樣,它就是一次性澆鑄而成的,渾然一體,這髮釵上的鳳凰簡直就像隨時會飛起來一樣。”
我不懂蘇悅所說的那個髮釵製作到底有多困難,但的確就和蘇悅說的一樣,這髮釵上的鳳凰的確栩栩如生,尤其是在特定的角度看,這鳳凰就和沐浴在火裡一樣,扇動下翅膀就會直接飛走。
蘇悅看髮釵的樣子讓我覺得好笑,再逼真也不過是個釵子,而且這還是地下宮殿裡的東西,就算帶出去也得上交國家。
就在我這麼胡思亂想的時候,我一轉頭突然間看見了屋子主席桌子上的一個木碗。說是木碗,但也不知道這木碗到底是怎麼做的,兩邊是不透明的紅木,但是越到中間顏色越淡,好像往這木碗裡裝點湯水什麼的就能將整個木碗給看透一樣。
本來像這種平平無奇的碗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吸引我注意力的,但是很快我就發現透過這木碗,我能感知到很多以前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事情。
紅色的小魚……透明的棺……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木碗,而是一個魚缸!
福臨心至的,看著這木碗我一瞬間就弄明白了這木碗的用途。但是很快我就被自己的這個念頭給嚇出一身冷汗,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我又怎麼知道這木碗就是魚缸的?
我想要把自己剛才經歷的事情和師父他們說,誰知道轉頭一看才發現無論是鄭三燕還是陶豔,甚至連師父都各自拿著不同的東西,一臉痴迷的神色,和蘇悅剛才看髮釵的眼神一模一樣!
我總算意識到了不對勁,偏偏又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我從乾坤袋裡摸出一張驅邪符走近師父,很是著急地低聲對沖師父喊了一聲,“師父,這地方有古怪,我們先撤出去吧。”
師父對我的話充耳不聞,而是看著自己手裡的鈴鐺笑著對我說道,“玄清啊,你知道我這手裡的鈴鐺有多稀有嗎?看它外面的這些刻紋,是以瘦金體精雕的《太上老君感應篇》。雕刻這老君篇的人還非同一般,肯定是某一朝的書法大家!如果我能把這鈴鐺給帶出去……”
見師父也和蘇悅一樣,我這心裡咯噔一聲二話不說就把驅邪符貼在師父的背上。
本以為這驅邪符多少會有點效果,誰知道師父轉過頭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不善地說道,“怎麼玄清,你也想要和我搶著鈴鐺不成?”
師父這一生氣,我才發現有一股綠色的氣順著師父的脖子往臉上去了,一閃而逝。
我突然間想起《萬毒寶鑑》裡有一種陰詭毒,說的就是這種毒以接觸的形式進入人面板上的毛孔裡,再由毛孔滲透進血液,能迷失人的心智。
最可怕的是迷失心智的人本身不會受到什麼傷害,但只要情緒不穩定有大的起伏,陰詭毒就會加深,讓他們喪失理智看見幻境或者想法偏激,從而變得相當的好鬥和嗜殺。
見師父的臉色不太對勁,我趕緊擺手說道,“師父你想哪裡去了,我是你一手帶大的,我能和你搶這個鈴鐺嗎?”
本以為我這樣說師父的情緒就能稍微穩定一點,誰知道他眼睛眯起來,二話不說拔出匕首就朝著我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