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你記清楚了。魂與魂本來就是一體同源,因此不管兩魂相隔多遠,最終它們肯定是會重新聚集起來的。”
師父說話間就把手心裡的白布給攤開了,我發現這白布上竟然出現了一灘流動的綠色液體!
這綠色液體並不算多,而它之所以呈現出綠色,也是因為白布上有一層薄薄的綠色粉末。
這綠色的水滴狀的東西就像受到什麼東西吸引一樣,水滴的尖端隱隱指向某一個方向。
我在旁邊眼睛都看直了,指著白布上的綠色粉末問道,“師父,這是什麼玩意兒?”
蕭九九鄙視地看了我一眼,“這是綠蟬子曬乾以後碾磨的粉末。這種粉末傳說遇到生魂就能將生魂給包裹起來,一般被道士們用來畫符列陣。你怎麼連這種東西都不知道,真丟臉。”
蕭九九這一番話說得我老臉通紅。
綠蟬子這東西我是知道的,其實就是夏蟬的一種。只不過這種蟬通體綠色,喜歡在墳堆周圍晃悠。尤其是亂葬崗萬人坑之類陰氣重的地方,綠蟬子更是叫的歡實,往往將晚上過路的人給嚇得不輕。
跟著水滴尖端指著的方向往外走,我們三個不知不覺地竟然走到了劉寡婦家門口。
和其他群情激奮的村民不同,劉寡婦看見我們三個絲毫沒有多餘的情緒,手裡捏著一把瓜子自顧自地吃著,搞得警察攔在我們中間都不好意思了。
劉寡婦將瓜子殼吐在地上,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怎麼,在我這裡掉東西了?”
我對劉寡婦訕訕一笑,“不是掉東西,是找人。”
“找人?”劉寡婦輕笑一聲,“我家除了你們三個外村人來住過,其他人和我都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家裡除我之外沒別人了。”
劉寡婦話是這麼說,但水滴尖端顯示的方向還就在這劉寡婦的家裡。師父也是個悶葫蘆,根本不和劉寡婦解釋抬腿就往屋裡走。等劉寡婦反應過來的時候,師父已經走進客廳邁步上二樓了。
之前聽劉寡婦報價的時候二樓的房間要比一樓的房間更貴,我還以為這是因為二樓的房間比一樓的更好。
但是跟著師父上來以後我才發現,這二樓總是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好像這一層樓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
別說我和蕭九九這種專業人士了,就是關金國這神經大條的大老爺們兒也忍不住抱了抱膀子,嘀咕這二樓怎麼會這麼冷。
師父手裡的水滴突然開始變化,從之前和指南針一樣穩定地指著某個方向不同,此時手裡的綠色水滴一會兒變大一會兒變小,最後更是直接發出噗的一聲徹底消失了。
師父一臉警惕地打量著周圍,“絕對沒錯,那四個小孩兒的生魂就在這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邪修應該也是藏在這裡的。要不是邪修剛才用了點手段,我手裡的追魂水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消失。”
這二樓一共就只有三個房間,關金國讓劉寡婦老老實實地把三個房間都給開啟。
第一個房間是劉寡婦的臥室,裡面地上沙發上全都放著劉寡婦的各種內衣和外套。師父只看了一眼就從這房間裡退出來了,這種脂粉氣濃重的地方,邪修藏在這裡的可能性很低。
第二個房間是劉寡婦丈夫生前的書房。這一推開門就是厚厚的一層灰從門裡吹出來,那些書櫃和傢俱都用一塊白布蒙著,這房間一看就是好多年都沒有開啟過。
第三間房便是劉寡婦提供給客人的客房。和一樓的房間一樣,這客房的窗戶一開啟外面就是漢口胡,由於是在二樓的緣故,還能將漢口湖給全部收入眼底。
劉寡婦靠在門邊一臉不爽地開口道,“我這房間東西通透,太陽直接就能從窗戶外灑進來照亮大半個屋子。這種房間能有什麼問題,我看有問題的是你們吧?”
師父在這個房間裡走了一圈,突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腳下踩起了七星天罡步,走了幾步抬頭看向一面牆。
“玄清,拿紅繩把門給我堵上,待會兒別讓那髒東西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