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乾屍長得好不好看倒沒什麼關係,重要的是這千百年過去了,乾屍抓我的那一隻手就和鐵鉗一樣給我一種掙脫不了堅不可摧的感覺。
見我被抓,蕭九九第一時間的反應便是拿著破天劍朝著那手砍下去。出乎我們意料的是,破天劍砍在乾屍這手上,就和砍在硬鐵上一樣,連皮都沒有破開,更別說砍斷了。
嗬……
乾屍一雙渾濁昏黃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好像要對我說些什麼一樣。蕭九九的破天劍都砍不死,我也沒轍了,猛地朝這乾屍的腹部踹上一腳,整個人往後一仰,胸前的衣服破開一個大大的口子。
“這陶俑裡竟然真的有人。”師父就像看見什麼財寶一樣兩隻眼睛都亮了。
我這才想起來師父曾經有一段時間就在研究古屍的儲存,我對埃及金字塔的瞭解就是從那時候來的。現在師父看見這秦朝保留下來還能動的乾屍,變得這麼激動也就可以理解了。
既然研究過古屍,師父自然也就知道這乾屍應該怎麼對付。他將一枚銅錢丟進嘴裡,又從腰間摸出酒葫蘆猛地喝了一口。
“糊(火)!”
師父朝我一招手,示意我把火把遞給他。
我一邊跑一邊哭笑不得的喊道,“都這個時候您老人家就別玩兒了,趕緊過來幫把手啊。”
說來也奇怪,這乾屍別的人不追,就跟著我一個人跑。
見我不把火把給他,氣急敗壞的師父衝過來對著我屁股就是一腳。他把火把從我手裡搶去放在嘴前,右手摁住我的頭不讓我起來。
也就在這時乾屍恰好衝到我身後,彎著腰的我都能看見那乾屍乾癟的腳掌。這要是再讓乾屍一巴掌把我給抓住,那就不是破衣服那麼簡單,很有可能是直接掉一層皮。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想開溜的時候,頭頂上突然傳來呼的一聲,一股灼熱的感覺從我頭上飄過,我感覺自己的頭髮都快被灼焦了。
乾屍發出淒厲的慘叫聲捂著臉連退好幾步,被師父嘴裡吐出來的火一灼,他那乾癟的臉皮下竟然都還有血流出來。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找繩子把他給綁了!”
我怎麼也沒想到這活了千年的怪物竟然這麼容易就讓師父給制住了。要知道師父這噴火的把戲就和街頭賣藝的那些人是一模一樣的。尤其是由酒化出來的火,這溫度絕對不會很高,有六七十度頂天了。
拿著從乾坤袋裡摸出繩子想要靠近那乾屍。乾屍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雙手成爪剛想要反抗,師父張嘴又是一團猛火朝著他噴了過去。
這一次我算是看清楚了,師父將嘴裡含著的酒噴出來的時候,那枚四方銅錢是含在嘴邊的,而那些酒正是從四方銅錢中間的孔洞噴灑出來,在遇到火把的時候竟然呈現出淡金的顏色。
水火無情,乾屍被師父這火給折磨得欲生欲死,不管怎麼樣都擋不住。我將繩子結了個套索正要朝那乾屍頭上套去,誰知道那乾屍的兩隻眼睛明明都被灼地睜不開了,竟然還直接一腳飛踹正好把我給踹中,差一點就把我的祠堂給拆了。
“你小子在幹什麼,還不快起來!”
師父拿著酒葫蘆又喝了一口,知道了厲害的乾屍不敢再和師父硬碰硬,轉身鑽進成列的陶俑裡,一擺手將他身邊的一個個陶俑給打碎。
我捂著肚子痛得齜牙咧嘴的,被這玩意兒踹上一腳感覺五臟六腑都差點被踹碎了。站我旁邊的蕭九九反應最快,見那些陶俑一個個被敲碎,二話不說拉著我就往衛宮的邊角處走。
“糟了,這鬼東西是要和我們同歸於盡啊。”
被打碎的陶俑裡面全都是一具具乾屍。陶俑一碎,這些乾屍全都睜開了眼睛,就好像沉睡了很多年終於甦醒過來一樣。
一看這些乾屍一個個全都活了過來,我就知道光靠師父那個酒葫蘆肯定撐不了多久。這一口酒噴出去少說也有二兩,按著酒葫蘆的容量,最多再噴個二十幾口酒葫蘆就該空了。
“師父,你還有沒有其他什麼辦法啊,要是沒有我們就原路返回!”
我話音剛落,離來時入口最近的怡安突然尖叫一聲,“謝玲!我又看見謝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