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玲右手大拇指豎起朝乾屍的下顎處一頂,那乾屍很自然地就把嘴給張開了,謝玲趁著這個機會將手裡的什麼東西塞了進去,那乾屍全身抖了一下,撲通一聲直接趴在地上不動彈了。
我們一個個全都看呆了,這是個什麼操作。用劍砍用火噴都解決不了的乾屍,現在這丫頭片子隨手塞了點東西進去就給跪了?
“還在那裡站著幹什麼?過來幫忙啊!”
解決掉一個乾屍,後面還有十幾二十個乾屍。他們手上一個個全都有兵器,不是弓箭就是腰刀,還有幾個拿長槍的。
只有謝玲能夠把這些乾屍弄趴下,我們只有在旁邊幫她牽制一下這些乾屍,儘量不讓她受到干擾。
“拿紅布遮這些乾屍的眼睛,只要把他們的眼睛遮住,他們就暫時不會動了!”
謝玲這麼一說我和師父頓時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個道理。
生者,氣也。
就算是在這行宮存在了千百年的乾屍,也要遵循這麼個道理。就和殭屍有僵氣,陰鬼有陰氣一樣。任何東西只要一動就會產生氣,如果喪失了氣,他們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動了。
陰鬼附身,氣在紫府,因此黃符貼在額頭能夠讓他們無法動彈。
但我和師父之前並不知道這乾屍的氣府會在眼睛上,要是早知道又怎麼會被弄得這麼狼狽,至少第一個乾屍出來的時候就會被我們給制住。根本不會給他打碎其他陶俑的機會。
雖然這些乾屍一舉一動都有板有眼一看就知道是經過軍隊訓練的,但乾屍的數量算不上太多,再加上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我們所擁有的近戰格鬥能力遠不是這些乾屍能夠比擬的。有了紅布遮眼這種技巧,我們也用不著和這些乾屍硬碰硬,一來二去的竟然還能在這衛宮中四處遊走,基本不會再被幹屍給抓住。
眼看我們這裡慢慢地穩住了陣腳,誰知道謝玲再伸手往都摸的時候臉色一變,“糟了,活心草沒有了。”
我在旁邊聽得一陣迷糊,“什麼活心草?”
“就是塞到這些乾屍嘴裡的東西啊。沒有活心草,這剩下的乾屍我們對付不了的。”
按照謝玲的說法,這些乾屍血僵身不僵,和殭屍恰恰是相反的。也正是因為乾屍的血僵,具有高度防腐性,所以才能在千百年後的今天又勉強行動起來。活心草能夠迅速讓乾屍的血液像活人一樣高速流動,也正是這樣才正好能剋制乾屍,讓他們身體的臟器沒有辦法承受血壓的負擔直接癱瘓掉。
不能減少乾屍的數量,這一時半會兒我們還能挺得住,但時間一長肯定要被這些乾屍給活活地耗死。更讓我覺得頭疼的是這些乾屍好像還保留著最基本的作戰意識,一些招式如果對他們多用幾次,下一次再用也就不靈驗了。
就在我們陷入進退兩難境地的時候,一塊小石頭突然從頂上落下,正砸在我的頭上。
我抬頭一看,倉央詰整個人掉在一根黑色的鐵鏈上,晃晃悠悠的不知道在上面幹什麼。我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大聲的喊著。
“倉央詰!你怎麼會在那裡!這種情況要怎麼對付啊。”
原本以為突然消失的倉央詰是陰鬼什麼的,誰知道他此時再度出現,這下連蕭九九和師父他們也都看見了他。
倉央詰尷尬地對我一笑,從藏袍裡摸出一根短杵,“我突然想起要開寢宮的門是需要鑰匙的。所以我就先回去拿鑰匙了,沒想到再來場面竟然這麼混亂。”
聽倉央詰這麼解釋我在下面氣得直吐血。什麼狗屁突然想起了要回去拿鑰匙,這傢伙肯定是察覺到了蕭九九她們的出現,在當時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情況下就直接先丟下我逃走了。
不管這倉央詰心裡到底打著什麼算盤,既然他是守陵人,那肯定知道應該怎麼解決這些乾屍。
就在我準備問他到底應該怎麼做的時候,最先從陶俑裡掙脫出來的那個乾屍也在這個時候注意到了頭頂上的倉央詰。他從旁邊順手撿起一把長矛,二話不說就朝著倉央詰丟了過去。長矛直接戳進倉央詰的大腿,將他整個人給射了下來。
直到倉央詰重重摔在地上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守陵人的功夫都這麼差的?那要是遇到什麼土匪闖進這陽宅行宮,那倉央詰豈不是隻有乖乖地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