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我和關金國都大喊一聲,但安友山卻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手中的長劍頂在特警的脖子下面,用力一戳將特警的脖子給戳了個對穿。
戰友身死,周圍的特警們再也沒有任何的顧忌,朝著安友山開槍。
饒是被打中了這麼多槍的安友山,這一時半會兒都還沒有死。他跪在地上滿嘴鮮血地喃喃道,“我吃了金丹,我是不會死的……就算沒有至陽做丹引……我也會成為鬼仙……”
我沉著臉走到安友山的身前,將一張空白的黃符取出來在上面畫起了符。
“你要……幹什麼?”
我淡淡地看了安友山一眼,“放心吧,你沒機會成為鬼仙的。我會讓你連鬼都做不成,生生世世都被壓在一塊石頭下,永世不得翻身。”
像是明白了我要幹什麼,安友山用盡最後的力氣一把將我的手腕給抓住。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用懇求的眼神看著我,緩緩地搖頭。
有那麼一刻我的心軟了,但一想起之前被安友山殺掉的那個特警,我就鬼使神差地將安友山的手給甩開,將畫好的黃符貼在他的額頭上。
“老關,過來幫忙。”
我將一根紅繩從乾坤袋裡拿出來,讓關金國牽著繩子的一頭,自己則拿著繩子的另一邊,將安友山的脖子給死死地纏住。
關金國站在旁邊摸了一下安友山的脖子,疑惑地問道,“你這是幹什麼?他已經死了。”
我頭也不回地說道,“死對你們警察來說就是一切都結束了,但是對我們修道的人來說才剛剛開始。我不知道這安友山到底是收了別人什麼樣的好處才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但我只要把他的三魂七魄給拘走,那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起浪來。”
用紅繩將安友山的脖子給纏住,又讓關金國把繩子的另一頭給我。我在上面穿了一枚古錢幣,又順著安友山的頭繞了幾圈,將古錢幣正放在安友山的天靈蓋上面。
從關金國他們這些外行的角度來看,他們只覺得我把安友山纏成這個樣子像是對死者有些不太尊重,這大白天的他們看見被紅繩勒得臉上皮肉都變成一坨一坨的安友山,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覺得十分的詭異。
但如果有懂行的人在旁邊看,他就會知道我這是在拘安友山的魂。
我不是黑白無常,也不是地府的鬼差,因此想要直接將安友山的魂給勾出來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它魂魄的所有出路都給封住,用黃符開一個假的鬼門,讓走投無路的安友山三魂七魄都鑽進這黃符裡來。
紅繩纏住安友山的脖子,是為了他的地魂不入地府,用古錢幣鎮住他的天靈蓋,是為了不讓他的天魂上升到天界。至於這人魂是最為麻煩的,因為人魂和天地二魂不同,不用在人死後一個時辰內離體,如果它不願意出來,能夠一直待在屍體裡直到屍體變成骨頭架子為之。
我當然沒有這種耐心等那麼久,所以我直接從乾坤袋裡拿出一根銀針,對準安友山的眉心就紮了下去。
關金國在旁邊看得眼睛都直了。他是幹刑警的,知道這人的頭蓋骨有多硬。古時候的劍士互砍的時候都會有意識地避開頭蓋骨,而去砍脖子之類的地方。
為什麼?
因為人的頭蓋骨實在是太硬了,很有可能你這一刀砍下去刀卡在骨頭裡,別人還沒死,反手劍把你給殺了。
所以見我一根細針戳進安友山的額頭,關金國全當自己見鬼了。
“人的頭顱裡有紫府,人活著的時候三魂七魄就在紫府中,死了以後就只有人魂會寄宿其中。只要你位置找準了,銀針從額頭中間的一個小洞裡扎進去,那就能夠將紫府給扎破,把人魂給逼出體內。”
關金國嚥了口唾沫,“我怎麼感覺你現在弄得……有點像……有點像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