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手拿著黃符,右手拿出鈴鐺,帶著關金國他們一步步地往孤兒院的裡面走。
這孤兒院內部的設計也相當的古怪,一進孤兒院的大門就是孩子們的活動室。這些活動室一個緊挨著一個,最外面的則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左側全都是透明的窗戶,平日裡陽光就從外面照進來,倒也算是不錯。
但現在的情況是烏雲將太陽都給擋住了,從外面進來的沒有陽光,只有一陣陣的陰風。這些風將一扇扇窗戶吹得吱呀作響,反而給我們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關金國對著身後的一名警員說道,“去個人把窗戶都給關上。”
“不要關。”我解釋道,“有氣內外流通是好事,要是全關上屋裡的氣反而都會鬱結在一起,這才有可能出問題。你們把窗戶上的拴子給頂好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
那些警察都按照我說的去做,花了整整兩分鐘我們才膽顫心驚地走通這個走廊。正當我們長鬆一口氣的時候,背後突然有了動靜。
我們的身後傳來小孩兒哭喊的聲音,這種哭聲很慘,就像是小孩兒被什麼人給狠狠教訓了一頓,哭得撕心裂肺的。
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產生了這種幻聽,誰知道一看我旁邊的關金國臉色鐵青,我就知道他應該也聽見了。
關金國整個人都僵住了,這老油條估計還記得我之前和他說的三盞燈,現在自己再害怕也不敢轉頭去看。
我現在又是黃符又是鈴鐺的,要是我都不敢回頭看,那繼續往前走估計也是凶多吉少。
我猛地一轉頭,一個穿著白裙子手上拿著泰迪熊的小女孩兒正貓在我們來過的走廊另一頭偷偷看我們。見我看見了她,小女孩兒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頓時消失在了牆的轉角處。
關金國顫著聲兒問我,“小張師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看見什麼了?”
我拍了拍關金國的肩膀道,“行了,沒什麼事。估計就是孤兒院裡的髒東西調皮了一下。”
“調……調皮?”關金國都快要哭出來了,“小張師傅不帶你這麼玩兒人的。這叫調皮嗎?這簡直就是要人老命啊。老關我也是四十好幾的人了,心臟受不了這種刺激。要是再往前走還有這種事兒,就麻煩小張師傅你先送我出去,然後我在外面等你的訊息。”
關金國這老油條又慫了。我沒有理會他的抱怨,示意其他警察跟著我繼續往前走。
穿過長長的走廊,再前面就是教職工食堂和教職工娛樂室。雖然紅心孤兒院現在的錢不夠,但創辦之初對於硬體設施的投入還是比較足的。
娛樂室裡不僅有卡拉OK,還有檯球、乒乓球等娛樂設施。關金國帶著警察在這娛樂室繞了一大圈,都沒有找到紅心孤兒院的員工或者其他小孩兒。
他摸著腦袋一臉疑惑地說道,“嗨,這還真奇怪了。清潔工婆婆不是說孤兒院裡一共有一百多個孩子嗎?這院子外面頂多五六十個吧,剩下的孩子哪兒去了?”
“會不會是張松輝跑的時候把孩子也給帶走了?要不然一下子怎麼會少這麼多孩子。”
“扯淡!”關金國瞪了那名警察一眼,“你真把他當張大善人了?跑路還把孩子給帶上。這又不是學校組織出去旅遊,他要真帶著那麼多的孩子跑路,用不了半天就會被抓回來。”
關金國話才剛說完,突然一個放在架子上的花瓶落在地上摔碎了。
我們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給嚇了一跳,這花瓶好端端的又沒有人動它,怎麼會自己掉下來呢?
我走過去檢視花瓶的碎片,這不僅看還好,一走進我就發現身前的這面牆有些不對勁,怎麼會隱約有風從裡面透出來?
我拿著手在牆上敲了敲,用力在牆上一推,整面牆就開始緩緩地挪動起來,這竟然還是個旋轉牆,牆後還有一個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