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元寶叔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不對啊,你們不是說之所以形成鳥不歸是因為那群狐狸嗎?怎麼又變成陣了。”
我砸吧一下嘴很是無語地對元寶叔說道,“誰和你說狐狸了,我在說陣!那地方是龍頭,貴不可言!現在被狡狐佔了以後我們一點都沒看出來那裡有什麼問題,不是陣是什麼?”
自古以來陣法都有很多種用途,有像狡狐那種用來殺生的,也有像龍頭坑那種用來藏匿的。我還記得電影《一代宗師》一代宗師中老爺子所說的那句話。
刀為什麼會有鞘?因為刀的真意不在殺,而在藏。
陣法也是同樣的道理。真正厲害出名的大陣,真意也不在殺,而在藏。
元寶叔嘴角抽了抽,覺得我這解釋有點牽強。他咳嗽一聲對我說道,“玄清,你和我說這什麼開陽瑤光的我也聽不懂。你就說我們現在在哪裡,之後要怎麼走就行了。”
我看了眼四周,對元寶叔說道,“我們從天權下來,現在應該是在天璣位。天璣乃是真人星之魄精,名曰祿存。在這種地方休息一晚倒是沒什麼問題,只是要注意這隻猴子,絕對不能讓它跑了。”
“猴子?”元寶叔看了眼跟了我們一路的猴子,撇了撇嘴說道,“反正我們都從一線天出來了,這猴子還留著它幹什麼?乾脆殺了算了。”、
一聽元寶叔說要殺它,猴子頓時瑟瑟發抖露出可憐的表情來。
從一線天出來後之所以一直帶著它,一開始是不想讓它跑回去找猴群,免得生出不必要的事端。結果這一路走來發現這猴子還挺通人性的,不吵也不鬧,就算是面對石虎,這小猴子也是我們說什麼它就做什麼,絕對不會添麻煩,倒是和個小孩兒一樣。
潘家兄弟是獵戶,這些年來別說猴崽子,什麼動物沒有殺過。他們就覺得直接殺了一了百了,但我總覺得這猴子不一般,之後我們去到飛龍在天穴說不定還能用得上它。
看著小猴子楚楚可憐的樣子,我搖了搖頭對元寶叔說道,“算了,我們都已經來到這種風水寶地了,還是少造殺孽吧。現在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影響子孫後代,元寶叔你要真想積福就趁現在。”
果然,一談到子孫後代問題,元寶叔頓時不敢動不動就說殺不殺的問題了。
他笑著從揹包裡拿出一點吃的遞給小猴子,那笑容就像是誘拐小蘿莉的怪蜀黍,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玄清,你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這小崽子看上去還挺順眼的,要不我們給它取個名字養起來算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這元寶叔也是想一出是一出,我們能不能囫圇個從天坑裡出去都還是個問題,哪有什麼心思給猴子取名字。
一直沒有說話的孔令軍突然開口道,“不如就叫度厄吧。”
“度厄?”元寶叔一愣,不滿地道,“你個當兵的怎麼取名字都取不來。這什麼厄啊,黴的,能夠在名字裡出現嗎?換一個換一個。”
孔令軍笑了笑沒說話,我卻是吃驚到了極點。
小猴子是我們在一線天抓的,一線天屬開陽星位,開陽為北極星之魄靈,正是名武曲,字度厄。
孔令軍這名字可不是隨便取取,他這一開口就說明他對北斗七星也有研究,至少遠超普通人的水平。
意識到孔令軍恐怕不單單是一個特種兵那麼簡單,我忍不住沉聲問道,“孔哥,我們現在在天璣位,你覺得生路會在什麼地方?”
孔令軍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吃了一口罐頭淡淡地說道,“你只看出了這是按北斗七星佈局的土龍,那你又有沒有想過它為什麼按北斗七星佈置呢?”
我一愣,搖了搖頭。對於這個問題我並不能作出合理的解釋,而在我看來這個只是為了追求所謂的富貴罷了。
而這古人為什麼布這個陣,我怎麼知道,無非就是為了更富貴求福氣而已。
孔令軍從我手裡拿過衛星地圖,拿出一支紅筆在天坑的圖片上畫了起來,沒過一會兒,一朵蓮花的輪廓被他勾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