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爺爺,他怎麼做到的!你快看你快看!”
趙紫嫣也是成年人了,誰知道我就這麼小露一手她就開心地不行。
我的這種小把戲在趙秉華這種老江湖面前根本就上不得檯面。趙秉華笑呵呵地對趙紫嫣說道,“他的那張黃符上摸著磷粉。他剛才劃的那一下很用力,利用摩擦產生的能量讓磷粉燃燒了起來。不過我沒猜錯的話,你這油布應該才是最不簡單的吧?”
我看了趙秉華一眼沒接話,但其實他說得對,我拿出來包裹銅鎖的油布才是最不簡單的。不管是賒刀也好,還是其他什麼門派也好,都有自己的獨門絕技,也有自己特色的東西。
這油布是我師父十幾年前鼓搗出來的東西,就連師公都不知道油布的製作方法是什麼。這種油布戳不穿剪不爛,如果做成一個大袋子把人套在其中,如果沒有人從外面幫忙弄開,那人是絕對不可能掙脫的。
這個油布還有一個厲害的地方在於如果被磷火點燃,那麼黃符與油布就會產生一種煙霧,這種煙霧對人是無害的,但對蟲魚鳥獸都有相當的殺傷作用。
將燃燒的油布隨手丟在地上,沒一會兒功夫油布裡的東西就不動彈了。我拿著匕首 小心翼翼地把油布給掀開,這才發現油布裡亂動的東西長得很像一條蚯蚓。只不過它的表面不少褶皺和硬殼,在剛才火焰的煅燒下,它身上的硬殼已經有相當大一部分被燒裂開了。
“玄清,你知道這是什麼蟲嗎?看起來怪醜的。”
元寶叔這話說得我哭笑不得,這蟲子還能有長的好看的嗎?更不用說這種在銅鎖裡的蟲子,肯定都是要人命的。
我把匕首插回腰間搖了搖頭道,“這蟲子我以前也沒見過。元寶叔你也算是個老耗子了,以後別什麼東西都去亂碰,容易出事。”
我說這話其實也是為了說給趙秉華聽。這老頭兒雖然對我們沒有什麼惡意,但那也只是因為在他眼裡我們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罷了,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我們。
元寶叔也知道我說這話的意思,但我話音剛落,他的目光就落到了那些鐵箱子上。元寶叔搓著手用討好的口吻說道,“玄清,你看這陰陽鎖都已經被我們給弄開了。箱子裡的東西要是不開啟看看,是不是有點太可惜了?”
都說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但我覺得這句話對元寶叔來說一點都不適用。這才剛剛和死神擦肩而過,在好奇心的鼓動下元寶叔就又開鐵箱子了。
趙秉華那老狐狸還是和之前一樣,既不會派人幫我們把鐵箱子開啟,也不離開,就只是揹著手在那裡觀望。
瑪德,元寶叔這著急的心理被這老狐狸給拿死死的,我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擔心以元寶叔的性格待會兒又弄出什麼亂子,我示意元寶叔讓開些,我親自來開整個鐵箱。
古時候的人設計陷阱都是有規律可循的。就比如這鐵箱上的是陰陽鎖,這就說明放這鐵箱的人不想讓別人開啟,那麼在這陰陽鎖之後,開啟鐵箱很有可能會遇到第二個陷阱。
我從趙秉華手下那裡借來了一把工兵鏟,瞅準鐵箱的縫隙把鏟子插了進去。我整個人把身體放低,儘量把頭埋下。
一看我這個動作趙秉華也反應了過來,拍了拍趙紫嫣的肩膀也示意她蹲下。
咔!
一聲輕響,擔心有什麼變故的我用鐵鏟撬這鐵箱的時候用的力相當小。但就在那咔的一聲輕響之後,我就能明顯感覺到鐵箱裡的什麼機關被我觸發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鐵箱的蓋子突然彈開,三道黑影從鐵箱裡激射而出,直接從我的頭上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