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蕭九九之前一路上的表現,其實我也不太相信這妞會連這種關鍵節點都記不住。唯一的解釋就是另一顆神珠讓我們前面的這個甬道也發生了改變,而且還是大的改變。
我都能想明白的事情,蕭九九自然也反應了過來。
“走左邊。”
蕭九九很果斷地說了一句,架著元寶叔就要往左邊走。
“等一下。”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在這種強烈的預感下我問道,“你怎麼知道是走左邊?”
蕭九九滿不在乎地說道,“我不知道,但兩條路都一模一樣,我就隨便選了一條。”
靠,這是性命攸關的事情,這妞能不能不要這麼淡定!
我走到兩個通道前面仔細觀察了一下,想要中找到蛛絲馬跡,好給我一個選擇的方向。但身後追來的融液顯然不準備給我這麼多的時間。就在我拿不定主意準備跟著感覺走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右邊通道的內壁上長著一根雜草。這根雜草生長的方向也十分的奇怪,別的草不是豎直往上生長,就是直接趴在地上,唯獨這一根雜草就像是受到什麼影響一樣,硬是長彎了,這彎曲的幅度還比較大,都快要接近九十度了。
“走右邊!”我衝蕭九九喊了一聲,蕭九九沒有絲毫猶豫,架著元寶叔就和我往右邊走。
我們兩才剛剛進入甬道沒多久,就聽見哐的一聲,一塊斷龍石從甬道頂部落下,將我們的退路給封了個嚴嚴實實。我心裡咯噔一聲暗道糟了,難道說我們走進了一條死路?
快步往前面跑,果然沒跑多久就走到了盡頭。我們三個此時就像是被封在罐頭裡的老鼠,進退無路,遲早會因為氧氣耗盡死在這個甬道中。
“我好像……選錯了。”
看著蕭九九的臉,我突然的心裡湧起無限的愧疚。第一次和師父從茂縣出來雲遊,一路上蕭九九不知道救了我多少次。事實證明蕭九九就是比我強,至少在很多方面我都比不上她。然而在這最後的關口,我竟然還懷疑蕭九九,以至於葬送了大家的性命。
蕭九九微微一笑,走過來給了我一個擁抱。
“沒事,這樣也挺好。”
她輕柔的聲音觸動了我心裡最柔軟的地方,我深吸一口氣,拿起工兵鏟上的木柄開始在甬道里敲敲打打起來。
“既然這整個大墓都是重重機關,那沒道理在這種地方一個機關都沒有。只要我們現在還能讓這個甬道動起來,那我們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蕭九九搖了搖頭,但也沒有阻止我。
兩頭封閉的甬道,本來就是一個陷阱機關,它不需要變動才能困死裡面的小白鼠。
敲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滿頭大汗地我終於放棄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吁吁。元寶叔的表皮面板也長出來了,除了比以前更白一些,樣貌什麼的都沒有太大的改變。
趁著元寶叔還處於昏迷狀態沒醒過來,我看著蕭九九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大墓,又為什麼對這個大墓這麼熟悉?”
蕭九九沉默了一會兒,考慮到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對話,她最終還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詳細說了一遍。
原來當初我打電話給師父,表示自己一定會把刀賬上的賬給收回來的時候,師父就已經算到我命中的劫數來了。其實如果按照我正常的命格,過了二十歲的我都該是平平安安趨利避害。
偏偏有個女流氓老闆在,她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硬是把我拉去當了黑金魚,結果本該在她頭上的劫數,自然而然也就現在我的身上應驗。
“你師父說了,如果你這一次不入土還好,頂多就是傷筋動骨在醫院裡躺兩年。但只要你入土下了墓,那就是九死一生的局,只有我來幫你找夠六神珠,你才有可能從這個死局中跳出來。”
我心裡把老闆娘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同時想到之前刀賬上的確寫著破土必廢這麼一句話。現在看來師父早在N年前就算到了我會經歷什麼,能夠和蕭九九說這大墓的位置讓她趕來,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那你來就來吧,幹嘛還偷偷摸摸瞞著我。之前你不是說我體質特殊嗎?我到底是什麼體質,你說來聽聽。”
蕭九九正要開口,我們所在的甬道又開始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