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巧巧的安排下,我很快就拿到了補辦的身份證,並且在一個破爛的小區裡租了一個房間。本來只是來漢城幫老乞丐完成一個心願,現在莫名其妙地住了下來,而且還莫名其妙地入了什麼長安會,稀裡糊塗地接了個C級任務。
更讓我覺得不爽的是,揹著盤龍棍的王俊也跟著我回來了,或者說他就像個基佬一樣,除了我上廁所洗澡,他幾乎和我形影不離。
啪。
我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沒好氣地說道,“大哥,我已經和你說了很多次了,我不是長安會的負責人,我也是新人好吧?你要是想入會,就去求杜娟娟,不要天天跟著我!”
見我發火王俊一點也不緊張,他淡定地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我現在不想入會,就想跟著你,因為你很強。”
每次聽到王俊這麼說我的嘴角都會不由自主地抽搐一下,總覺得這個傢伙是不是變著法的在嘲諷我。
從他殺掉薛少皇起到今天,整整五天過去,每一天他都要說這一句話,每一次也都會向我發起挑戰。一開始我還有和他戰鬥的慾望,但是很快我就發現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更別說什麼很強了。
見王俊伸手去摸放在身邊的盤龍棍,我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一臉緊張地看著他說道,“你想幹什麼?話說在前面,今天我說什麼也不和你切磋了!”
王俊手裡的盤龍棍簡直就和孫悟空的金箍棒一樣,就算他收了力,打在身上也是傷筋動骨的。也好在我跟師父這麼多年學了一手好醫術,要不然這五天耗下來早就把自己給耗死了。
“不是你,是有其他人。”
“其他人?”
我還沒弄懂王俊說的其他人是什麼意思,就看見他一臉凝重地提著盤龍棍走出了房間。
因為是老房子只有一個入口,所以我們一出房間來到迴廊就能看見下面院子裡的情況。
身穿黑色唐裝的老人揹著手邁步從外面進來,過往打鬧的孩子一不小心撞在老人的身上他也不惱,只是拍拍小孩兒的頭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
也就是這麼一個人畜無害的老人,在抬頭看向我們的時候我竟然有種被猛獸盯上的錯覺。
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攥住我的心臟,我承受不住這種壓力兩條腿打顫,幾乎就快堅持不住跪下了。
鐺!
盤龍棍狠狠地杵在地上,我身上的壓力頓時一輕,好像自己剛才感覺到的都是幻覺。
“這是個高手,你走吧。”
王俊性子冷,很難從他說話的語氣聽出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但是此時我卻從他的聲音力聽出一點退縮,好像下面站著的那個老人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一般。
“就是你殺了我的孫子薛少皇吧?年輕人,下來,我們談談。”
薛少皇是他孫子,那這個老人就是杜娟娟所說的的薛昌松?